“知道疼就给我说话!”
程松直的所有委屈随着那一声哭喊发泄了出来,犹如洪水冲破了堤坝,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
,五下戒尺提醒小孩,不回答问题是要挨打的,程松直眼泪层层涌出,大叫道:“知道!
我知道!
不要打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在考试的时候画画?!”
程老师继续问。
程松直眼泪不断涌出,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说不出,他一想到,就难受得要哭。
戒尺没有等待的耐心,屁股再次为他的沉默承担了责罚,五下竹尺,程松直呼天抢地地哭,仿佛不是为自己挨打而哭,而是为妈妈的永远离开。
打坏不至于,但伤也不轻了,程松直皮肤嫩,特别显伤,他去学单排轮的第一天,其实摔得不怎么重,换成别的小朋友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到他身上就是两块淤青,看上去伤得特别重。
这会也是,臀上泛起了血痧,再打就要破皮出血了。
可程松直还没把最关键的事情说出来。
第18章
时清兰生了孩子以后,就瞬间成了妈妈,可是程老师却没有瞬间成为爸爸,他延续着年轻时的活力和热情,倔强与叛逆。
那些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的美好品质,面对着一个难以交流的孩子,只能转化成冲动和急躁。
但程老师又是理性的人,冲动过后会后悔,会调整。
当他看见孩子臀上的伤时,手中握着的竹尺就挥不下去了,只是尽量耐着性子,问:“程松直,咱们能好好说话吗?”
程松直看着爸爸,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流眼泪。
其实这件事跟爸爸说了也没什么,爸爸一定会原谅他,可是他总觉得,说出来,妈妈就听见了,妈妈会因为这个不喜欢他。
墙上的挂钟走过了五点半,程老师没有太多时间和他磨,狠狠心,扬起竹尺,“啪”
地甩下,问:“你是不是不想考试?”
程松直疼得腰都弓了起来,像一支虾,蜷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将屁股往靠背处挪了挪,仿佛那样能保护自己一样。
“说话!”
“呜呜······”
程松直被吓得哭出了声,“不是……”
程老师把小孩翻过来,屁股朝上,抬起尺子对着那伤痕累累的屁股又是一下,“那为什么不考?”
没有回答,只有哭声。
程老师算是明白了,他只能回答是否,至于为什么的问题,都让他无法表述。
“啪”
,“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这个问题程松直没有回答,只有眼泪流个不停。
程老师打人打累了,把小孩提起来站着,自己坐下:“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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