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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洞口处观察到有拖拽的痕迹,心不由又沉了几分,按最坏可能料算,李逍已经被擒。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即刻下山搬增援前来救人,只是这样看似稳妥实则凶险,不等他带人攻上玉山,山上的匪徒极可能杀人示威,更糟糕的是三日前他们便知大军要来,到时他们拿她的生命威胁,自己岂不与洪帮一样要投鼠忌器;第二条路则是他直接进山救人,这样或许冒险,但却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玉山虽大、山峰虽多,但能牵制各处且能容留众人处不多,谢戡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觉得换作是他会将大营设在莲花峰上。
尽管不想与仇池人相提并论,但大家所想略同,从绝壁攀上莲花峰顶果然看见规整的营寨,不同于外围松散的布局,此地布置极为紧凑。
他从最偏僻的木屋摸起,打算先混在人群里伺机而动,不想里面睡了一屋子人,有警觉的坐起身问他作甚?他改口问寨里关押的娘子押在哪里?
那人直接丢过来一只鞋骂道,“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吧,滚!”
谢戡让过那只鞋,耳听得身后门外有动静。
他随即反手将门关上,谁知这样的举动却激怒了丢鞋的人,那人直接起身从铺上跳下来,手指着谢戡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是哪个门派的,你们帮主不教你规矩,老子教你。”
门外的脚步声很齐很轻,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丢鞋那人眼见谢戡耳朵贴在门外,留神细听,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终于恼羞成怒,骂声中挥拳抡了过来。
谢戡侧身及时打开门,那人用力过猛被谢戡轻轻推了一把冲出门去。
有弓弦的扑哧声轻响,那人的骂声戛然而止,低哼一声脸冲下扑跪在门前的地上。
事出突然,满屋的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有人冲外面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
谢戡单手扯下一个离他最近的,那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帮派火拼,“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从此你是老大,我唯你马首是瞻。”
谢戡没说话,钳住那人往门口移了移,越过那人头顶,门外月光如练,安宁静谧,但他敏感地站住没再往前移。
下一瞬火光骤然亮起,门外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一排弓弩手,门框限制了他的视线,他猜想左右亦可能布置了射手,此刻若冒然往前,弓弩手们会将他射成刺猬。
“什么人闯山?报上名来。”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谢戡没想到这么快便暴露了行踪,肯定有哪处暗哨他未发现,他得了教训,过于自信不啻于自大。
估量着目前形势,敌众我寡,情况对他很不利,他若不能尽快想出办法,别说救出李逍,恐要被双双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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