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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松开了,水面上泛起血花儿,两只手拽住他,玉泄心迷迷瞪瞪回头,见是林砧和江匪浅,翻个白眼,昏了过去。
这下更麻烦了,滋兰上面带着没洗掉的血迹,被林砧嫌弃地捏在手中;江匪浅和林砧各用一只手抓住玉泄心,防止他沉下去;而在他们四周,蠢蠢欲动的蚕蛹正在蠕动着。
方才被林砧刺中的人是第一个从蚕蛹中挣脱出来的,满身满脸带着蚕蛹上面的白色丝毛,这个人方一出来就抓住了玉泄心,想把他杀死。
水流依旧湍急,波翻浪涌,云雾中四周茫然,只有干净却愤怒的波浪击打着水中的人和蚕蛹。
江匪浅水性一般,他吃力地抓着玉泄心,喊道:“那是个舫人,这些都是。”
林砧刺中那个偷袭者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时候沉着脸不说话。
江匪浅继续喊:“他们追来了,却沉船了,但是人却没死,被包裹在蚕蛹中——大约是神师嫌弃他们聒噪,但又并不想杀死他们。”
“神师闲的吗?费这么大劲,给我们找麻烦。”
林砧对神师的做法十分不爽。
但是他的不爽没能持续多久,舫人接二连三地从蚕蛹中挣脱出来,一个个像是上赶着打架的醉汉,毫不留情地奔着这三个人而来。
林砧本想着水下作战,但是想到舫人水性极佳,而身边这两个货色却相当平庸,于是咬咬牙,将玉泄心全权扔给江匪浅,吼道:“拿住了。”
拿住了……江匪浅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林砧的剑划开了一个人的胸口,鲜血四溢,额外的粘稠的东西随着血液一同流了出来。
“你怎么能杀人?”
江匪浅抿嘴,闭气。
“不然呢,等着被杀死么?”
林砧说着,剑尖对准了第二个来犯者。
就在这时,江匪浅忽然喊道:“你不是神师吗?”
林砧出剑慢了一拍,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久了,他一直是那个在骁骑营做事的平凡人,模糊了记忆。
神师是怎么做事的呢?
于是这个即将被冷兵刃结果的人感到心脏一阵刺痛,对面白净的青年人的眼睛中像是长出了另一把宝剑,直截了当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疼痛和酸楚并列着降临,这个人抽搐着蜷缩起来,慢慢地沉下去。
另外几个舫人也受到了波及,一个个像是石像似地,呆头呆脑地放弃了进攻,默默地沉下去。
这就是神师,这就是灵明!
江匪浅看呆了,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妙的力量,就被其深深折服,一种独属于少年人的热血情怀升腾上来,一种奔放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面凝聚起来。
这感觉好熟悉,就像是镇灵堂那一次,他让所用挡路的,不服从的退却。
他的愤怒那么炽热,那么有效,力量叫人怀念!
而此时此刻,他体内凝聚的那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出来了!
林砧的背后悄悄浮起来一个花白的脑袋,细细的丝线像是水鬼的长发,飘荡在水面上,拖得老长。
一只手紧随其后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抓住林砧的脖子,江匪浅陡然看见,怒斥一声:“送死!”
江匪浅眼中精光四射,他没注意到,体内暴涨的东西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如箭一般直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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