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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白看的津津有味的,待会儿收工,他一定要告诉爸爸自己的志愿填的首都电影学院。
“快过来,陈老师的威亚断了!
!
!”
他猛地从人群里冲出去,只看见穿着红色外袍翩翩公子般的父亲,从悬崖跌落。
那一抹红,随着风滑过,绚烂又刺眼。
记忆中他哭的撕心裂肺,他就在原地,望着被抬上来的父亲,望着一群人汹涌过去,望着导演和道具组吵的面红耳赤互推责任,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救护车,还有父亲那双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眼。
他在看着他,温柔,宽和,带着无声的爱,一如往昔。
“不….”
陈又白惊醒,刚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猛然坐起来,脸色发白。
汗水打湿了他的衬衫,窗户打开着,风一吹,他打了个冷颤。
他起身去里屋换了件衣服。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现在的威亚技术比从前成熟多了,越来越严谨科学……
陈又白安慰自己。
………
“我不去,我不去!
!”
另一半,何况宇的心情也不愉快。
本来说的好好的,他在这里等姐姐下班,然后他们一起去吃冬阴功。
吃冬阴功是姐弟俩的共同爱好,因为何况时喜欢吃火锅,何况宇酷爱吃海鲜,俩人凑一起,何况时在家附近刚开业的冬阴功店定了个位置。
但姐姐刚刚接了个电话,就把位置取消了。
还要把他送去隔壁栋王小虎家住一晚。
“小宇啊,姐姐晚上要加个班很晚很晚才到家。
我已经跟王阿姨说好了,今晚你就带着作业去小虎那,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人家。”
王小虎是何况宇的同班同学,俩人一个小区,何况时还治好了他妈妈的长期颈椎病,两家时不时的见面,偶尔自己下班晚王阿姨还会顺带把孩子接回来。
如此有缘分,可何况宇不爱跟王小虎呆一起。
王小虎虽然名字虎,人却很稳重,三句不离“你作业做完了吗”
,平时聊天的开头都是“老师说了”
。
家长们夸赞的乖乖学生,同学们眼中的书呆子。
哦,顺带一提,那本由小花叼走的练习册,何况时已经找王小虎同学复印了一份。
两个噩耗让何况宇悲上加悲。
我还那么小,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何况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哇哇乱叫,正想撒泼打滚。
何况时一个健步冲上去把门反锁了,抄起桌子上许久没用的戒尺缓缓的转身,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要带他走的恶魔:
“给—我—起来—”
何况时:戒尺一直用来打节拍还从未打过人,今天正好开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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