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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你去哪儿?”
戴清鸢追在他身后,急得手足无措,“你要去找他吗?可是……你是没看到他刚才的样子,要杀人似的,你现在过去,他要是发起狠来了会不会打你啊?你还是别去了啊!”
“不会的,他不会的,”
岑深撑着虚软的脚步,踉踉跄跄走到门口,“他只是误会了,我要跟他说清楚,我必须得跟他说清楚。”
他满脑子都是薛擎的好。
那个天天傻乎乎追着他跑,笑哈哈地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男人,为他捣鼓皮影戏,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开始认真工作,在他怀里放声哭,又赖在他怀里嘻嘻笑的男人,那样的一个人,那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他会理解的,他只要解释清楚,好好地跟他说清楚,就一定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他什么也没做啊,他拼了命忍耐着一切,下定了决心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他都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了,那个人不可以误解他,更不可以离开他。
不是什么大事,他可以解释清楚,一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可再怎么催眠自己,再怎么急迫,当天回了家,却仍是没见到那个人的影子。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接连五天,岑深都没有薛擎的消息,他的电话压根打不通,而其他人从第三天开始就支支吾吾,明显是被威胁过,根本不敢跟他多说什么。
岑深就这么心急如焚地过了五天时间,身体没心思好好养,胡乱吃了些药,虽然烧得没那么厉害了,却一直都在发着低烧,就没有彻底好过。
一直到第六天早上,门铃忽然响起来,岑深匆匆忙忙去开门,看到来人又失望又难过,好半天才说,“温哥……他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温岭远说真的,推开门看到岑深的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瘦成这样?
苍白又憔悴,脸颊两边瘦得凹陷下去,双眼浮肿,眼下青黑,明显是透着病态的。
“你感冒还没好吗?”
温岭远依稀记得薛擎当时说他生病了,便忙道,“吃药了没啊?打针没?你这……病得有点严重啊?”
“我没事……”
岑深摇摇头,抓住温岭远的手臂急声道,“温哥,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我和戴清鸢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妈妈那些话也是误会,他真的想多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
温岭远挣扎着看着眼前的人,居然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忽然就理解了薛擎的心情,不见这个人还能下狠心,下决心,可一旦见到了,被放在心尖上的人拼命哄着,解释着,真的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真的就舍不得下这个狠心。
可谁又能证明他说的真的就是事实?
被骗得多了,不敢信了,可那该死的可笑的爱情却时不时地作祟,逼着那个人总想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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