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要时刻注意收敛,因为过分的关心就是掌控,他没资格掌控任何事。
爱,适可而止,陆但年不缺任何人的爱。
所以现在,他离开,奔向下一段更好的爱。
这不是乐朝的猜测,陆但年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说,我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还要你。
这不是个反问句,乐朝也不能回答,他只是垂下眼睛,用几声短促的啜泣回应。
哭,也要适可而止。
现在十一天了,乐朝想,他应该适可而止够了。
所以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五分钟就可以,如果你不愿意回来,那五分钟电话也可以的。
陆但年已读。
可是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大概在晚上八点,八点十五分,他到家,面色很冷,肩膀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他的肩膀,乐朝看着他黑色大衣里包裹的肩膀。
乐朝结巴了一下:但年,你回来了...好,可不可以到书房里去。
陆但年看着他,表情松动了一些。
乐朝熟练地读懂了这个表情,
他在享受wan弄我的过程,不止玩弄我的身体,更玩弄我的情绪。
他不愿意给出一点点真切的反应,他只是抱臂上观,品评我的丑态,品鉴我的妒忌。
可是自己很软弱,在这样的注视下,乐朝几乎想立刻就道歉。
像过去一样,像做地下情人的第四年那样,他看见陆但年主动吻一个人,他嫉妒得要命,他做了最错的事情,几乎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现在他既不年轻,也不那么好看了,甚至连那一点点清纯的影子都没有了。
所以适可而止,乐朝,不要再犯贱了,这次又没有用。
陆但年坐下,随后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的意思是分手费吗?
乐朝看着他,或许,自己应该体贴一点,他听说那个秘书的腰臀比已经不再惊人。
所以他露出一个安抚性的、温柔殷勤的笑容,很快地拿来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是陆但年喜欢的深蓝色,里面装着一份很贵的文件,他温声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都不会烦你了好不好?
陆但年的目光落下。
可能是两分钟,乐朝低垂的耳朵听见他冷笑一声。
笔盖打开,笔尖在纸面上游弋,他签名甚至不需要五秒。
陆但年扔下笔往后一仰,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接着笑了:明天下午之前,滚出去。
他甚至没有看里面的哪怕一条条款,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已经足够他大动肝火。
乐朝知道,陆但年很有钱,也很大方,为了摆脱一段婚姻,他不介意抛掉一半的身家。
但是乐朝并不想要他的钱。
他花陆但年的钱已经花够了。
其实他欠陆但年的,真的,如果不是跟他结婚,陆但年可能会有更好的妻子,一个完美的女性,而不是生育力低下又无趣的自己。
乐朝自己有一些钱,他接一些居家的外包工作,翻译或者写作,他存下这些钱,每年用来给陆但年买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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