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们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
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叶亦特别配合地有节奏地拍打着左右腿,激起的波浪以假乱真,仿佛我们此刻真的在波光粼粼的湖中心的小船上。
这个缓慢而温柔的下午,我忘记了财务报表、《时尚王》还有品牌合作,叶亦也忘记了材料大会、他的导师和实验室。
仿佛我们身处在一个巨大而平行的时空里,这个时空只有我俩有钥匙,别人谁都进不来。
等我们一觉醒来,把腿从小溪里拿出来后,我看着叶亦的两条腿,笑道:“你这个特别像阿童木!
穿了红靴子的阿童木!”
(《铁臂阿童木》)
原来叶亦膝盖以下——双腿双脚都在温泉里泡得通红,像极穿了双红靴子。
叶亦也不甘示弱,笑道:“你也不差,穿了皮皮的袜子。”
(《长袜子皮皮》)
我们穿好鞋袜,我在叶亦跟前张开双臂,耍赖说:“哎哟,我脚疼,走不动了。”
叶亦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打横将我抱起。
铜铃一般清脆的笑声穿过一树树黄花风铃木,我叫着笑着:“八戒背媳妇儿咯!”
叶亦冁然而笑:“八戒抱媳妇儿咯。”
十年后的八月十三号,我们邀了几个好朋友来西山公寓庆祝我跟叶亦的锡婚。
有几位不约而同地提了一个问题,问我俩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
叶亦正要作答,我捂住他的嘴,言笑晏晏:“让他们猜猜看。”
柳元芳说:“一定是求婚!”
我摇摇头,看向叶亦,他会心一笑,也摇摇头。
齐画说:“那就是领证了,”
她看向一旁正在偷吃薯片的秦书,接着说,“反正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领证的那个早晨。”
我说:“犯规了啊,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谁都不许秀恩爱。”
简宁说:“他在多乐美地送你带签名的帽子的时候?”
我继续摇头:“那是我们爱开始的时候,不算不算。”
任一菲说:“一定是叶博士在颁奖典礼感谢他‘媳妇儿’的时候。”
姚星说:“会不会上回在剧团打架,叶博士帮你挡了一下那回?”
他们七嘴八舌的,倒是帮我跟叶亦回忆起这么多年相处的许多感动片段。
我摇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叶亦,说:“我不知道小狐貍怎么想的,但我最幸福的时刻是十年前,我们在宜兰。”
他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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