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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什么。”
江安欲言又止。
来到庭院里，看着游泳池边绚丽的风景，陈耀荣和江安并排坐在爱马仕的长沙发上，近似无意地聊着天。
“江安，我听说你把小秋靶场里的人物脸孔都重新画了一遍，弄得我的保镖们天天跑去看。”
“呵呵，”
提起这件事，江安勾起了唇角露出清澈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坏人的脸如果都一个模样，那多乏味啊。”
“结果你画的应召女郎就总是不翼而飞？”
陈耀荣也笑了。
“哈，是啊，他们天天偷我的画，弄得我都没有靶子打。”
江安笑开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陈耀荣看着这样的江安，心里不是滋味。
江安来到他身边已经快两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安露出二十二岁应有的笑容。
“你放弃得太可惜了！”
陈耀荣轻轻地问。
江安的笑瞬间凝结在脸上，那种被冰封的表情让陈耀荣看着都觉得心里不忍。
江安缓缓地呼了一口，低头看看手里一直没有喝的酒，端起杯子，狠狠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江安不太会喝酒，喝急了便呛到自己。
可是现在他非常需要酒精的作用。
陈耀荣拿过酒瓶，又给江安斟了满满一杯烈酒。
江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扑鼻的酒气随着江安的呼吸在空气中弥漫，陈耀荣知道，那是江安撕心裂肺地痛。
“我从小就很喜欢艺术方面的东西，而我妈妈也着力在这方面培养我。
我妈妈那个时候就说，她要我以后去欧洲留学，让我以后成为一名出色的艺术品鉴赏家……可是那年我妈妈却突然出了车祸……艺术院校的学费很贵，我根本没有办法学下去。”
江安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
母亲地突然离去，让一个天真的少年受到他根本无法承受的打击。
纵然时隔多年，提起那段往事，江安依然会喉咙哽咽，眼圈发红。
陈耀荣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微微皱起他浓黑的眉。
眼前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男孩，本来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却因为母亲的突然去世而早逝而改变了整个人生的方向。
他的小心，他的自闭，他的不愿与人靠近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江安，如果我让你回到原来的轨道，继续让你完成你的艺术学习，然后让你做你喜欢的事，你愿意吗？”
陈耀荣忽然觉得林俊秋的这个提议是再好不过。
既不伤害江安，也可以让江安远离自己和黄氏的纠葛。
可是江安却扬起头，用他刚刚流过泪还依然红润的双眼坚定地看向陈耀荣。
“如果我妈妈没死，我会考虑接受你的提议。
但是现在太晚了，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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