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冶:“……”
“没有毒的,我都吃这么多年了,一点事儿没有。
你不愿吃就不吃吧,我自己吃。”
阿雁每次进山都不带干粮,不是不想,是因为他本来就没什么吃的。
外面的东西卖的很贵,他买不起许多,基本上都一直吃个三分饱,永远饿着肚子。
雪山里的这种野菜煮熟了很软很糯,吃起来有饱腹感,而且生长速度很快,永远都摘不完,想吃多少吃多少。
他每次来都会吃很多。
“别吃。”
他用勺子搅和着锅里的热汤,舀起一勺就要往嘴里送的时候,烬冶抓住了他的手,那一勺汤洒在地上。
“哎呀……”
太浪费了!
浪费食物这个行为让阿雁有点不高兴,他还没开口质问,怀里就扔进一块尚且带着些温热的酥饼。
“吃这个。”
烬冶说。
烬冶不仅借衣服给他穿,还把他自己的干粮分给了他。
阿雁受宠若惊。
看了看怀里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芝麻酥饼,再看了看那锅绿油油的烂糊野菜汤,阿雁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咬起了酥饼。
这是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吃一块就很饱很饱了。
他本来还想将野菜汤喝完别浪费,但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把小锅放在一旁准备明天再吃。
天已经黑了,外面寒风呼呼地刮,像是有看不见的妖怪在嚎叫。
山洞里火堆燃得正旺,阿雁往里面又加了把枯枝,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
“哥哥晚安。”
他取出自己的小毛毯垫在地上,在火堆旁边蜷着身子睡了。
烬冶看他睡熟了,还是没忍住,起身端起他那个宝贝得不行的小铁锅,走出洞外,将里面凉掉的野菜汤倒了个干净。
回来时,他靠着山洞石壁坐下,扭头望着外面墨染的黑夜。
三年五载。
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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