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瓷一双手抵在他胸前,额前的湿发黏腻在脸颊上,凌乱极了,她皱着没眉头问:“顾衍舟,你要干嘛,快松开我。”
顾衍舟抓着她的双肩,眼底映出怒气的火光,咬牙怒斥道:“你问我,该我问你,想干嘛,留下一封不知所谓的绝笔信,然后来这种地方自杀是吧,谁允许你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的,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
空无人烟的沙滩上,喻瓷瑟瑟发抖的被男人压在身下,微弱的月光映出她满是水渍的脏污面容,唇瓣轻张,“顾衍舟,我……对不起……”
嗓音无法克制的颤栗发抖。
他双手抵上女孩纤细的脖颈,却没敢用力:“喻瓷,你把我当什么了,三番两次的耍弄我好玩吗,你想就这么想离开我,甚至不惜选择自杀这种方式,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硬多狠,你觉得死了就解脱了,就不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在乎你的人,他们也会伤心难过,想死是吧,我陪你一起,我们两个做一对亡命鸳鸯可好?”
喻瓷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她纤瘦的躯体,她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顾衍舟,眼底沁出晶莹的泪水,睡着眼角滑落,和海水混在一起,她抽泣的摇头,哽咽开口:“不是这样的,顾衍舟,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寻死觅活,我只是一时想不开,觉得死了就能摆脱病痛带来的无休止的折磨了,但我真的没想伤害你,以后真的不会了,我爱你,更舍不得离开你。”
她抬起沉重的胳膊,紧紧拥住对方。
她哭得肝肠寸断,抽噎不止,脸颊被泪水打湿,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顾衍舟慢慢平复着气息,他低头,轻抚上她苍白的脸颊,然后耐心的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你以为我舍得吗,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知道看到那封信时,我有多惶恐着急吗,以后再敢吓我,等你病好,我都要在床上一一讨回来。”
闻言,喻瓷耳根一热,却还是郑重的点了下头,“嗯,再也不会了。”
她在心底发誓。
突然,唇上袭来一抹温热。
抬头,只见顾衍舟毫无预兆的吻了下来,轻轻含着她的唇瓣舔舐。
呜咽声从唇缝间缓缓溢出。
喻瓷又些难耐的开口:“阿衍,脏,别亲。”
“不脏!”
这个裹挟着海水和泪水的吻持续了几分钟,顾衍舟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喻瓷被亲的气喘吁吁,双眼迷离,嘴唇发白,下一秒,她的身体被打横抱起,下意识搂住男人宽阔的肩膀,接着,男人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带你回病房。”
——
在顾衍舟的安排下,他成功让喻瓷的父亲喻青山暂时离开监狱,来医院和喻瓷做配型。
在做配型前,喻青山拜托顾衍舟一定要对喻瓷保密这件事,他怕喻瓷知道这件事后,会不同意,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女儿,那丫头太善良了,从小到大,宁可自己受委屈都不愿伤害别人,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他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直到进了监狱才想明白一切,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的,公司还未破产前,他每天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女儿的陪伴,后来发现她早恋,又硬逼着他们分开,公司破产后,头脑一时不清醒,走上了歧途,不仅害死了喻瓷的母亲,还把整个家搞得支离破碎,连累小小年纪的喻瓷不得不出来社会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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