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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叙嗤笑了一声,看戏似的鼓掌,“我记得伯母是教书的,没想到戏也演得这么好,加油等你拿影后。”
唐曼云找不出任何破绽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慌乱的抬起手捂住了嘴。
庄天鸣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因为这么一句话再次溅起了火星,庄叙回家前还和唐曼云有说有笑,公司里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接下来的进账和利润足够在年终总结报告中添上光辉的一笔,但这些好心情都被庄叙几句话打的消失殆尽。
庄叙看着眼前的闹剧,已经没有心情在掺合下去了,施施然转身上了楼,却听庄天鸣在他身后厉声道:“庄叙,给你伯母道歉。”
庄叙笑呵呵的转过身,倚着扶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唐曼云道:“伯母,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有错吗,当然没错,唐曼云只能吃哑巴亏,要不然怎么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仅不能反驳,而且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自己受着。
唐曼云内心咬牙切齿,面上不自然的笑道:“阿叙是好孩子,是伯母疏忽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她转身对着庄天鸣温柔笑道:“你也别跟阿叙置气了,父子两个好好说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现在还得罪不起谢家,庄家老太太也不太喜欢她这个外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机会,慢慢的为自己积蓄力量,等着翻身做主人的那一天。
庄天鸣胸中盈满郁气,庄叙真是越来越难管了,他受够了谢家人的气,现在谢蔚然的儿子又来给他添堵,冤孽!
谢蔚然坐在阳台上看书,傍晚起了风,她冷得打了两个喷嚏,起身回了室内,瘦削的身体裹在宽大的披肩里,瑟缩在沙发里茫然的盯着电视机,门外响起敲门声,三秒过后,程书玲推开门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块小点心和一杯热咖啡。
“冷吗?”
谢蔚然摇摇头。
谢母无声的叹口气,将东西放在她眼前,在对面坐下,看着谢蔚然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苦涩,半晌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温家的次子温铭?”
谢蔚然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有点印象。”
“温夫人看中了我们家小叙,看意思是想把温铭和小叙撮合到一块,我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婚姻已经成为了谢蔚然心中的一块烂疮,她翻身坐了起来,口气有些急,“商业联姻?”
谢母点头,“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我们还是要看小叙的意见,他自己做主,我看温铭挺不错的,年纪轻轻的就撑起了温家的大梁,人品也很好,不乱搞,我和你爸的意思,先让他们见一面,看对眼了,能处的上来,将来在一起了,对小叙有益无害。”
“不行!”
谢蔚然焦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小叙的感受,商业联姻,哪来的幸福可言,你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叙把自己卖了!”
“你说什么傻话。”
谢母看谢蔚然情绪有些激动,放轻了声音,“就是因为考虑到了小叙的将来,希望他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我们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我们是小叙的亲人,怎么会把他往火坑里推。”
谢蔚然老毛病又犯了,像是怕冷似的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精神恍惚的喃喃道:“我,我不想小叙重蹈我的覆辙,你们会害了他!”
谢母叹口气,好好一个女儿被他们娇惯成了这个样子,婚姻的失败对她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几乎一蹶不振,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差,至今不能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甚至还妄想着庄天鸣终有一天能变回曾经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谢母站起来,“然然,你是小叙的母亲,母亲对于孩子来说,是能够依靠的精神支柱,是受伤时的避风港,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小叙今年二十一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毕业的吗?你知道他的交友状况吗?你所有的关心都用来了可怜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身边的朋友和亲人,我和你爸爸不奢求更多,但小叙,你至少为他以后考虑考虑。”
谢母叹口气,“这个周末我们约好见面,你也跟着去看看。”
谢蔚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愣怔了半响,才发现妈妈已经走了,她跌进沙发,无声的哭了起来,自己真的好久不曾关心过小叙的生活,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此刻,谢蔚然根本没脸见儿子。
庄叙把房子收拾好,去周围溜达了一圈,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外公谢宗明的电话,谢宗明跟他说了半天的话,绕了一大圈,最后才扯到了温家这件事上,庄叙听着谢宗明说完,发了会愣,商业联姻,四个字就像一道咒语,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温谢两家欲结为亲家,但是被庄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温谢结为亲家,他们好像忘了还有庄家的存在。
但是现在庄叙却犹豫了,重来一回,有些事情需要改变,所以他想要放手一搏,现在谢氏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状态,踌躇不前,终有一天会被人取代,要想发展壮大,和温氏联手简直不能更碉堡。
庄叙到达酒店包间的时候,温俊清和宋淑琴已经到了,正在和坐在一旁的谢蔚然说话,看到谢蔚然在场的时候,庄叙吓了一跳,谢蔚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怎么肯陪他来相亲了?
庄叙跟着谢蔚然坐下,谢蔚然今天气色不错,化了淡妆,虽然还是很瘦,但是气质优雅,坐在那里微微笑着,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小叙今年多大了?”
温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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