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其实是想直接把顾骋送回学校的。
宋誉莱都这么说了,只好说“遵命。”
指针滴滴答答转着圈,霍誉非陪顾骋到楼下,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你回学校还能进宿舍吗?”
他关心了一句,带顾骋去等车。
顾骋明显还在想宋誉莱怎么知道顾承岳的事,随意“嗯”
了声,他目光在霍誉非脸上一掠而过,想问,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霍誉非肯定不会给他机会,说实话,他都不知道宋誉莱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他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原来你改过名字?我觉得顾承岳也很好听啊。”
然后在“很好听”
上咬了重音。
顾骋没有想太多,却也没有马上回答。
他今晚心情太复杂了,心里乱糟糟的,所以并不打算深入一个不是多么愉快的话题。
就提纲挈领的解释:“我不喜欢之前的名字。”
霍誉非就不说话了。
然后他整一个晚上,直到天亮都没有再说话。
应小芳最终抢救了过来,但是没有度过危险期。
霍启东赶到医院接手了这件事,当然霍启东知道的事,就意味着宋女士也知道了。
不出所料,宋女士电话很快打了进来。
这次出事的是宋誉莱的同学,下一次万一就是宋誉莱自己呢?
宋女士也担心了。
顿时又想起霍誉非的那些“小爱好”
。
马上让她把电话交到霍誉非手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思想萌芽。
霍誉非压根没听进去,就“嗯嗯啊啊”
的应着。
应小芳很快就被转到了军总医院,生命迹象是稳定了,但是一直没有清醒。
她的父母都是B市周边一个小城市的普通职员,现在已经辞掉工作赶来了女儿身边。
未免节外生枝,霍启东没有和对方见面,而是从秘书团派了一个人全程跟进这件事。
主治医生已经透露过,应小芳有很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宋誉莱因为这件事心情一直很沉重,霍启东并没有安慰她,只是提醒她从道德、法律和功利主义几个不同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
与其闷在家里,不如陪宋女士去国外走一走。
宋誉莱上飞机之后,家里就剩下霍誉非和霍启东两个人。
霍誉非穿着深蓝色格子睡衣,踩着拖鞋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下了楼。
这几天晚上他都在夜以继日赶他的计划书。
还没找到机会和霍启东谈,就被叫住了。
“誉非,你过来坐,”
霍启东问,“你和那个叫顾骋的男同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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