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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哈哈大笑着,满心的酸苦,被一个后辈说这样的话,心里真不是滋味,随后他问了范杰很多看法,范杰也没保留,知无不言,几个人谈得非常热络,老板也答应如果要转手,第一个考虑范杰。
瘦子听着是连连皱眉,范国起都看得出瘦子是啥心思,淡笑不语,等回去的时候才跟瘦子说:“你啊,眼皮子别太浅。
‘北一居’能百年不倒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们家的人脉也不少,这次是吃了暗亏,加上那老板喜欢的是做菜对经营不太熟才落个这样的下场,饭饭就算不能接手‘北一居’,两家相互扶持着也好,就当交个朋友,而且我看那老板不太会接受饭饭的主意,脑子太死板。”
瘦子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范杰,点了点头。
范杰说的一套一套的,尽整名词,‘什么配方改革’、‘什么按劳分配’、‘什么重新调整人员竞争上岗’他都听得不太懂,更何况五六十岁的胖老头。
就在瘦子以为这事没戏,饭饭又给自己找了个竞争对手的时候,‘北一居’出事了。
‘北一居’的厨房里不知怎么回事煤气泄露发生火灾,幸好当时是半夜里,消防车来的及时,消防员冒险曝出了煤气罐,火势才得到了控制,没有牵连到隔壁左右的店铺,可‘北一居’至此连最后一点复兴的火苗也被浇灭了。
范杰知道后连忙赶到‘北一居’,老板正站在门前看着人往外搬东西,满屋子的泡沫,营业是不可能的,再次开门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范杰见人面色惨白、脸颊浮肿,连忙扶着老板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人没伤着就好,人在就好,还有希望呢。”
老板看向对门‘御园’的目光带着一股子恨意,随即收回了视线,问范杰:“你还能按原来的方案收‘北一居’吗?这店要不重新装修,根本没办法开门。”
范杰想了想:“我们本来就要重新装修这店,您要愿意我们可以签合同,只是这边的员工若愿意的话,这几个月辛苦点去我那店里做,我一样开工资。”
老板点了点了头,叹了口气:“妈了个XX的,老子最恨背后里玩阴的,哎……得了,我提个要求,你要能办到,我们签合同。”
范杰问什么要求。
老板冷笑着:“范杰,你要是能挤垮了‘御园’,我家祖传的秘方就白送给你。”
老板说他要卖掉‘北一居’和店面。
这无疑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范杰原本就想着自己手头资金不够,盘下整个‘北一居’是不可能的,光那块地皮就值个四五十万的,更何况其他的附加东西。
老板这次是真的心灰意冷了,要了五十万,连店带地皮一块卖了心里也没那么多牵挂。
范杰想了半天,让老板宽限他两三个月,他没那么多现金。
老板摆了摆手,他就是本地人,也不怕范杰赖账跑了。
范杰知道这人是气糊涂了,窝火斗气呢,“老板,我肯定愿意,只是您……”
老板叹着气:“咋地,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我是不愁吃不愁穿,开不开这店我都不发愁,可这店里的十几张嘴怎么办?人跟着我吃苦吃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让人到最后连碗饭都吃不上。
你既然答应要他们过去,一定得给我照顾好了,咱们签合同,你先把他们工资都给发了,剩下的你按合同来给。”
……
范杰接手‘北一居’的事不到一天方景就知道了,范杰找的律师就是方景的哪位师兄。
方景得到消息从学校里赶到律师事务所拿了合同研究半天。
哪位师兄扶扶眼睛,“这小子能耐啊,一年就要盘下‘北一居’,你从哪里找的这么好的主顾啊,你要毕业了不想去法院不如来这边,我们老总可是很看好你,又给我们拉客户来了呢。”
方景看完合同才从椅子里起身倒了杯水问:“‘北一居’那老板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能够承担法律责任?”
师兄点点头:“能,陪他来的还有他的家人,我看他说话条理清晰,他那大儿子还在一边说‘早就让你卖了得了,在家带孙子享福,这次没伤到人算是万幸,要真出了人命,店搭进去还不够赔的’。”
方景拿着水杯想了想:“‘北一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师兄笑了:“你待在象牙塔里修炼不知道外面的事,‘北一居’发生火灾,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看样子应该惹了麻烦,才这么急着出手。”
方景看到合同就怀疑是不是出了事,如今听师兄这么说心里也有了底,只是他有点郁闷,这么大事范杰竟然不和他商量,宁愿找师兄付一笔律师费,也不找他。
人家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范杰竟然不想让他知道。
当下方景去了周凯的办公室问清楚事情。
周凯不知道钱哥想要‘范家药膳’的事,见方景来拉了人进了单独的会客室,只说了自己知道的一些皮毛,好心地提醒着:“你给你家那饭饭说清楚了,钱哥这人你比我了解,他那人明着见谁都一张笑脸,背地里指不定会干什么事。”
方景只是眼色暗了暗,捏着周凯递给他的咖啡杯,脸色发青。
周凯连忙说:“你可别犯傻,哎就不该跟你说,如今你和饭饭走得这么近,姓钱的就算不给你面子也要给你哥你爹面子,你真有心帮饭饭,回家跟他们好好说说,别跟他们来硬的,他们不动你,饭饭那软包子不是随便捏着玩。”
方景冷笑着:“软包子?你觉着饭饭是软包子?别以为他是傻乎乎地去接‘北一居’,他心里清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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