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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没能找到那个平时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在地上的傲娇钱夹。
赵传荣撅着屁股,稀里糊涂一气儿找了半天,却连根线头都没找到,失去耐心的男人骂了一句脏话,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家门,打算请求那个熟悉的超市营业员,先赊账给他点酒喝,钱么,他保证晚些时候会还的!
“走开,走开,不走小心我报警了啊!”
一个既邋遢又颓废的臭酒鬼本来就够烦的了,今天年轻的营业员终于忍不住对其恶言相向:“赊账?你把脑子喝坏了吧!
从哪来滚哪去!
别妨碍我们正常营业!”
“啧,狗眼看人低!”
赵传荣悻悻地滚出了超市,不甘地咒骂着,他蹲在花坛边,双眼直愣愣地透过超市的玻璃窗,望着柜台上的酒。
浑浑噩噩中,熟悉无比的酒瘾就像附骨之疽般折磨着他那被酒精侵蚀的隐隐作痛的脑仁!
这时一个瘦弱的青年走进了超市。
青年姿态悠闲地挑选了一瓶赵传荣平时最常喝的酒,表情无辜地走出超市,把酒瓶夹在腋下,慢条斯理地点着找零的钱。
赵传荣听到对方嘴里低声地念着:“一、二、三、四、五……”
这时一个穿着全套绿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扛着草杆编的大扫把,推着垃圾车从青年身旁走过:“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青年郁闷地把零钱倒回去重数!
赵传荣的牙齿被主人磨得咯咯作响!
“一、二、三、四、五……”
一个背着粉红色书包的小学生从青年旁走过:“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青年郁闷地把零钱再次倒回去重数!
赵传荣一把将手边的鸡冠花撸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
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推着糕点车的新疆人:“新疆切糕来一套!
我说切糕你说要!
艾瑞巴蒂黑为够!
跟我一起来一套!
糕在手,跟我走,动词大慈动词大慈!”
青年一愣,随即以惊人的速度把那堆被玩坏了的零钱揉成一团,一把塞进牛仔裤的后屁股口袋里,拔腿就跑!
赵传荣霍地站起身来,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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