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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两人走得都慢,但也没什麽话。
侯镇一直低着个头,温括则一直看着他,生怕他从马上摔落下来,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想什麽呢?”
他还是先开口了,毕竟小孩子的心性,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的,不肯先低头也属正常。
“想着怎麽圆谎呢。”
他甩着一张脸,看向温括,那小眼神彷佛是在说,怎麽样,你要去告发我吗?我就是要气死你!
温括看着他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了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对自己的不满,他也还是高兴。
他也只是在自己面前这样,不是吗?我还是他的唯一。
温括本想找话来安慰他,顺便圆场,跟他先对对词儿,免得回去之后让人一盘问,就全都露馅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先声夺人,先跟自己商量了起来,一点没有了刚才的心虚害怕。
“刚刚那帮人,司马可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
“不是都被你给杀了吗?”
温括玩笑道。
“不许瞎说!”
“好好好,我闭嘴,听你说,好吗?”
温括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笑呢。
“论武功,他们自然是不算上乘的,可这些人又跟一般的流氓匪寇有些不一样,他们办事有章法,行事有準则,竟然还有些···有些府兵的味道在里头。
刚刚我一人来追,他们明明可以直接逃命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设伏?这不是小毛贼能想的出来的招数,也不是一般人有的胆量,他们怎麽会知道我是孤身来追呢?要是千军万马,他们还不是必死无疑?说不定他们就是沖着被抓来的,刚刚那个人你瞧见了吧,看看那视死如归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是受人胁迫才来的这里。”
侯镇一通分析,温括却只顾着看他了,一点正经话都没入耳。
“啊?哦,对,你说得对。”
“对什麽呀,我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何方神圣,要来黔州这种地界,搞出这种事来呢?还是沖着成南王来的,难不成是···”
“是安戟?”
温括突然打断他道。
“他?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说不定是王爷挡了他的财路,影响了他在黔州一家独大?”
“是吗?听着···倒挺像是这麽回事的,不过,咱们回去以后,该怎麽说这件事啊?”
侯镇那点小心思,温括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不就是怕自己待会说漏了嘴,把你差点被人伏杀的事给透出去了嘛,还用得着这麽拐弯抹角的,真是有趣极了!
温括忍着心里的欢喜,一脸正经地看向侯镇,逗趣他道:“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比如什麽我三箭救你一命啊,什麽你徒手杀两人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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