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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程接过口弦,问沈子矜:“报複后,开心了吗?”
沈子矜摇摇头:“没有开心,心情更难受,我恨他欺骗我,手段卑劣,可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再做好事,可我也是个贪官,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为了回家,不择手段去利用旁门左道贪污,心术已不正,也许这些就是我的报应,活该吧。”
七情六欲,贪嗔癡慢疑,人生难以避开这些,岳程轻轻叹息一声,并未做言,看向手中的口弦,问向沈子矜:“蛊虫被牵起时,皇上很痛苦?”
沈子矜轻轻“嗯”
了声:“非常痛苦,那种痛苦我认为意志力低的人,都想用自杀来解脱。”
说着,沈子矜视线落在那只口弦上:“既然这只口弦可以让他体内的蛊虫躁动,那麽能不能有什麽东西可以彻底杀死他体内的蛊虫,不用再依附我这种特殊体质为他克制蛊毒而活命?”
岳程问他:“所以你想皇上死,又舍不得皇上死,陷入矛盾中?”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
沈子矜面色淡静:“顺天意,成因果。
今日方知我是我。”
岳程笑了:“这孩子能想开是好事。”
又道“老夫研究研究这只口弦。”
沈子矜拱手:“又让老爹费心了,时间不早了,老爹休息吧。”
如他所料,他回到帐篷时,已经不见帝王的身影。
三日后,帝王班师回朝。
在路途中这几日,帝王没在沈子矜面前出现。
距离上次为帝王克制体内蛊毒已经过了七日,帝王却没来找沈子矜。
显然帝王是自己忍下了蛊毒複发的痛苦。
来时因为军情紧急,所以日夜兼程,回去帝王便没有那麽紧急的赶路,顾虑着沈子矜的身体。
转眼又过了六日,还有一日的行程,就会抵达帝都,晌午时分,军队停在一处山脚下歇脚。
秦冥和霁晨华在树上吃着午餐,秦冥边吃着午餐,边贴心的将树叶上的虫捉走丢掉,给霁晨华一个无虫的环境。
魏冉蹲在树枝的另一头啃着馒头,自从这二位如胶似漆后,魏冉总感觉身上无时无刻不发着光,则碍眼。
影左给影右摘了一个野果子吃,影中觉得自己太碍眼,就去了蹲在树头的魏冉那边。
贺之周和皇甫少白趁着午歇这个当空,也要下上一盘棋,一决胜负。
沈子矜和沈云坐在树下乘凉。
“我瞧着皇上有些时日没在子矜面前照面,他是真还子矜自由了。”
沈子矜望着天边的一朵浮云:“希望吧。”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确定中途会不会发生什麽意外。
沈云啓唇方要说话,萧北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见状,沈子矜忙将沈云护在了身后:“十七王爷要做什麽?”
萧北焰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沈云:“我不是来纠缠沈夫子,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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