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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廷就着沈子矜这一番话,思忖少顷,似乎也猜到了什麽,但也只是猜想,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将龙案上的奏折合上,放置一旁,继续批阅其它奏折。
沈子矜视线从那本奏折上收回。
从前的他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行事,这次他如此多嘴,就算是在回报镇国公,听管家说出,没有将这群土匪诏安收做部下,是他的遗憾,而自己如今享有国公府的一切,还占用他死去儿子的身体,理应作以回报。
沈子矜因这病弱之躯,自顾不暇,何来精力与体力为原主做何事,当下正逢此次机遇,便尽己所能,为镇国公了却遗憾。
能助这对父子任一,皆为回报。
不过他能否成功,全看身旁之人。
想到此,沈子矜偷偷瞟了身旁帝王一眼。
迄今为止,还没听谁给这厮挂个昏君的头衔,应该不会像他爹吧?
窗外几只小燕子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
的叫着,听到沈子矜耳中就像催眠曲,沈子矜淡色唇瓣微张,刚要打哈欠,忽然想起被拖出去挨五十大板子的内侍,忙捂住嘴,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偷偷瞟去帝王。
帝王低着头,正在认真翻阅奏折。
见此,沈子矜轻轻吁下一口气,松了捂在嘴上的手,悄悄的顺着胸脯,里面的那颗小心髒因为紧张,在“砰砰砰”
快速的跳动。
萧怀廷一只手中轻轻把玩着狼毫笔,压了压嘴角。
朱红色威严的宫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响动,门内的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仿佛与外界隔离开来。
然而,此刻的沈子矜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就像是他在学校里度过了漫长而疲惫的一天后,终于迎来了放学的那一刻,心情格外舒畅。
这种轻松感不仅仅来自于身体的放松,更是心灵深处的解脱。
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处于紧张和压抑的状态,时刻保持着警觉和戒备。
而现在,当宫门打开时,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自由气息。
沈子矜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终于下班了,不用看到狗皇帝。
他已经与宇宁约好,在街市会面。
沈子矜习惯性的向开宫门的侍卫,礼貌的拱手行了一个谢礼,旋即提起袍摆迈出大门,登上马车驶往街市。
见沈子矜走了,刚为他开门的侍卫说道:“我做了这麽多年守门的侍卫,就沈尚书每次过往都与我表示谢意。”
另一名侍卫跟着道:“是呀,那群大臣有些路过我们时,你都不知其下巴扬成了什麽样了。”
“你知道吗,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了看门狗了,还是沈尚书好,人美心也美。”
帝王一身黑色常服纵马而来,几门侍卫忙一副谦卑恭敬的将宫门推开。
萧怀廷脸色沉稳,眸中满含震慑力,冷冷地扫了一眼几人,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喧闹的街市,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就像一首首杂乱无章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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