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韶脸上带笑,“想看就看,你坐在凤撵里,他们都跪着没人能瞧见你,可以不用举个扇子。”
齐韫轻哼,“嬷嬷说,这个扇子,要等到入洞房之后行却扇礼才能拿掉。”
慕容司韶虽然不知道尴尬为何物,但还是在那一瞬间干咳了一声。
他突然从腰间拽下了一个什麽东西从窗户丢到了她的身上。
齐韫一愣,低头,只见腿上多了一个荷包。
慕容司韶:“你早上起那麽早还没用膳呢吧?先垫一垫。”
齐韫有些惊奇地看向他,“陛下,竟然也有这麽细心的一天。”
慕容司韶的脸一黑,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齐韫笑了起来。
虽然扇子挡住了大半,但他还是看见了她些许容颜。
慕容司韶的喉咙有点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轻哼了一声,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今日大喜之日,先不与你计较。”
他撂下帘子,牵着缰绳稍微一用力,马儿就跑到了前面。
慕容司韶给她準备的聘礼和嫁妆足足一百八十八擡。
每一擡都塞得满满的,任意一件都格外的有分量。
绕着几条街走了数圈,齐韫感觉自己都快要和轿子长在一起的时候,花轿才终于进了皇宫。
终于坐在喜床上的时候,齐韫长出一口气。
欢喜是欢喜,累也是真的累,而且,她好饿。
皇帝的婚礼自然没人敢来闹洞房。
喜娘进来给他们两个走了流程退出去后,齐韫立刻从喜床上跳了起来,“陛下,快点叫人进来帮我把这东西摘下来,我的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
慕容司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朕帮你。”
齐韫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行吗?”
慕容司韶的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行不行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慕容司韶这话说的倒是没什麽情绪。
但齐韫听的却是心头一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不会摘。”
慕容司韶唇角一扯,“别的意思是什麽意思?”
齐韫:“……”
不过慕容司韶也确实没说大话。
他确实会摘。
而且一点都没弄疼她。
齐韫有点惊喜,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做这麽精细的事情。
她都已经做好被薅掉好多根头发的準备了。
她转过头,刚想夸他两句,却没料到,慕容司韶忽然俯身上前,一举将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梳妆台的中间。
他的手臂撑在旁边,空间瞬间被缩到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的地步。
那看向她双眸子充满了侵略性,说出的话也透着几分危险。
“韫韫,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行不行是什麽意思了。”
齐韫:“……”
她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试探着推了推,“当然没别的意思,陛下,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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