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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夏闻言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昨夜……有人淹死?”
“是啊。”
“诶,绣夏!
你要去哪啊?”
绣夏不顾身后两姐妹的劝阻,冒着雨沖出雨幕之中,她忘了所有规矩,一路小跑,终于看到不远处擡着一卷草席走在路上的两名太监。
“等等……”
两名太监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着,其中一人瞥了一眼绣夏,语气不善,“你干什麽?”
“可以让我看看草席里的人吗?”
“看什麽,死人也要看啊?找什麽晦气呢你!”
那太监不耐烦地说道,“一边去别挡路。”
“……里面,里面可能是我妹妹!
让我看一眼,求求公公让我看一眼吧。”
闻言,两名太监才齐齐停下脚步,对视了一眼。
绣夏颤抖着手掀开草席的一角,就有一只苍白浮肿的手垂了下来,那只手不知被水浸泡了多久,到处布满褶皱,不堪入目。
她屏住呼吸,在看到那只手手腕上的一根廉价草绳后彻底浑身瘫软在地。
那是她前些日子亲手编织后送给妹妹的草绳,妹妹很是高兴还说要天天戴着,视若珍宝一般。
绣夏浑身颤抖着,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内心此刻心痛犹如刀绞,她张着嘴,却哭不出声音。
“……你,唉,你节哀吧。”
其中一名太监虽在宫中多年,但还是不忍看到如此场面。
“我能把她手上的草绳取下来吗?”
“……你取吧。”
取下草绳后,绣夏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大雨已将她浑身淋湿,她浑然不觉地眨了眨眼,魂不守舍地缓缓起身。
她才刚站起来,就被刚才说话的太监叫住——
“诶,你等等,她身上还有一块牌子,你一起拿走了吧。”
闻言,绣夏又点点头,走到草席旁,才发现有一块牌子垂在衣服上,绣夏伸出手欲去解开,可在看清牌子上刻着的字后,绣夏又用力摩挲了一番,她紧锁着眉头,露出惊疑的神色。
「善听」?
善听……是谁?
她妹妹的名字,分明叫绘春啊。
——
公主府花园里。
越珠和妙珠围着赵玉妗坐着,越珠正给妙珠的脸上上药,只见妙珠此刻头发淩乱,十分狼狈,鼻青脸肿的,时不时吃痛得呲牙咧嘴。
“哎呀,你轻一点,痛死了。”
“痛也忍着,长长记性。”
越珠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谁让你天天顶着公主府的名号出去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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