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空祈一脸诡计未得逞的悻悻然,孝文帝又安抚似地加了一句:“也罢,传旨!
就说太子在东宫横竖无事,就罚他面壁之余再为朕抄写一千遍《地藏经》,以示惩戒。”
司空祈出了德政殿,一路愤愤然而去。
司空祈当了多年的名义老大,实际的千年老二,心里集了几大缸子酸醋啊,憋了十多年都快发酵了。
他心里恨恨地想,老子的娘是皇贵妃,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老子是长子,按道理也不该废长立幼啊。
皇后死了那么多年,你个老东西不把我娘立为皇后,还把老二个傻东西窝囊废看得跟宝一样,你上对不起我娘下对不起我,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现在老二犯了重罪,你居然还包庇他,真是气死我了。
于是司空祈继续网罗太子各种心怀不轨的证据,然后写成奏折,源源不断地递交上去。
尽管其中的内容看起来都很不靠谱很不给力,诸如什么太子有一天看着太阳流泪是希望“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其实太子爷是被风吹迷了眼睛)之类的。
司空祈就这么几十日如一日地“亲切关怀”
着二弟,然后,锲而不舍地写着一大张一大张太子相关的各类鸡毛蒜皮的奏折,看得皇帝都气笑了。
“帝王心术,神鬼不言”
,在孝文帝眼里司空祈已经是脑门上打了标签的“坏人”
了,但是,还不够,天欲亡之,必先纵之,孝文帝为了驱使他尽情地表现出假面具下的真凶恶来,每次都会小小地“鼓励”
他一下,对太子实施一些不造成伤害的惩罚诸如罚抄经、免一顿饭、面壁思过之类的。
自此司空祈气焰更高,居然逾制穿起了皇太子才可以穿的杏黄色蟒袍来了,一副“天下之主,舍我其谁”
的嚣张模样,孝文帝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制止。
话说这天司空祈又去皇帝御书房告了太子的刁状,志得意满地出来,恰巧看见司空祀和老七司空祓、老九司空祥正背对着自己,在前方的水廊之上的八角凉亭里说着什么。
司空祈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发忙,倒是忘记了交代司空祀这小子办的事一个多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太子还好端端没病没灾,不禁心头燃起怒焰,便提步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近去,耳朵里就飘进了“太子”
什么的几个字,司空祈心中一动,连忙停下。
正巧凉亭一侧有一块玲珑巨石可以挡住亭内人的视线,司空祈便藏身于此,驻足细听。
司空祥大声武气地说:“我母妃不许我去探视太子哥哥,说是皇父正在气头上,现在还是避着嫌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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