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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宇洋沉默下来,明明祁宇沐在说得是湛佳眠的事情,他却感觉好似是自己被两面墙挤压在一个缝隙裡,胸腔被没有馀地地向下按压著,尚且没有到难受得要命的程度,但总归是不怎麽舒服。
“孙慨成这麽多年经纪人白当瞭,自己的艺人都保护不瞭。”
“也不能这麽说吧,佳眠签的是半年约,已经过去一半时间瞭,到期之后他续不续?要是去瞭别的猎头公司呢?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就没别的办法瞭?”
“合同都当场就签瞭,还有什麽办法,你过去的时候也看到瞭,他们是现在声誉最好的、观衆呼声最高的影视公司的人,就连你姐我都得赔笑脸,更别说佳眠瞭。”
祁宇洋没有再说话,陪著祁宇沐将一碗解酒汤都喝瞭,祁宇沐说自己要回房间休息,祁宇洋便跟著上瞭楼。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祁宇沐的脚步顿瞭顿,转瞭一下身,念叨道:“佳眠在你房间裡吗?我过去看他一眼。”
“别看瞭,姐,万一已经睡著瞭再叫你吵醒瞭,而且你不是也累瞭吗,赶紧洗洗澡休息瞭,一身的烟味,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
祁宇洋拦瞭祁宇沐一下,祁宇沐嘀咕瞭一句也是,又问祁宇洋:“你晚上睡哪儿啊?睡小涵那屋?”
“我就在房间裡睡呗,万一湛佳眠后半夜还要折腾呢。
床又不是睡不下。”
“嗯,行吧。”
祁宇沐点瞭点头,对祁宇洋道瞭晚安,向著楼上走去瞭。
祁宇洋仰著头,一直目送到祁宇沐的身影在三楼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裡还有一点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酒的味道,湛佳眠不知道什麽时候转成瞭平躺的姿势,头还歪著,挑空下暖黄色的睡眠呼吸灯一时明一时暗,照得湛佳眠的脸也投射著不同角度的阴影。
他的呼吸很平顺,也很深长,像是睡著瞭,而且睡得很香甜。
祁宇洋没有太关注湛佳眠,隻是看瞭几秒钟,就拿著自己换洗的衣服进瞭浴室裡。
等到祁宇洋出来,湛佳眠又换瞭个姿势,滚去瞭床铺的另外一侧,背对著浴室的方向,好像是被祁宇洋洗澡和吹风的声音吵醒过瞭,蜷缩成一团,被子也不好好盖瞭,多半都抱在怀裡,倒是给祁宇洋留出瞭足足的空裕来。
祁宇洋脱掉浴袍走过去,坐在床边看著湛佳眠,不知为何出瞭一会儿神,才躺上瞭床去。
他没有躺平,侧著将上半身撑瞭起来,伸出手去摸湛佳眠的脸,想著要看看湛佳眠的体温是不是还那麽高、是不是得吃点退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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