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这个身份,她实在担不起,不过是一点剩菜。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瞭。”
盛忘先是一愣,随后开口。
“我是女子,你拿我做朋友。”
许元熵眼角还挂著泪,她睁大瞭眼睛,眼裡满是惊喜。
“我不能和女子做朋友吗?你不喜欢?”
显然,盛忘的重点与许元熵不同。
许元熵:“没有,不是。”
她冷静一下,接著说,“你难道没有听说我的那些事情吗。”
盛忘想瞭想,问,“什么事?吴严忠那小子的事?那关你什么事?”
许元熵犹豫想要问的事情,现在被盛忘轻描淡写的拿出来说。
“……不关我事。”
许元熵有点懵。
“那不就好瞭。”
盛忘回道。
许元熵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对啊,她本来就没错。
“四姑娘,没事别妄自菲薄,人哪有说生来就差劲的。”
盛忘细细回味,意识到许元熵那句话的意思。
“我并非妄自菲薄,隻是受瞭太多不公……心生胆怯罢瞭。”
许元熵眉头的距离慢慢靠近,莫名想起来怀安的那段日子,因女儿身受的那些话语。
盛忘安静下来,轻轻拍著许元熵的背,这是他现在能给的唯一一点安慰。
许元熵喉咙酸酸的,靠在这个陌生的肩膀上竟然会感到安心,真是荒唐。
荒唐也不管瞭,许元熵就想要此刻的安心,就当是做瞭一场美梦。
梦裡的人会永远陪著她。
回到厢房时,已过瞭子时,盛忘摸著黑把许元熵带回屋子裡。
刚要把人放下来,却发现许元熵早已睡著。
盛忘无奈地轻叹,打量著床要怎么把人放上去还不会把人吵醒。
好不容易把许元熵放下来,盛忘给她盖上被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一股热意从指尖扩散。
盛忘忍不住皱眉,用手背去探她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却没有一滴汗附著。
这下可麻烦瞭,盛忘取瞭冷水给许元熵擦脸擦手,碍于男女身份,实在是不好近身。
盛忘坐在床边地上,眼眸深邃,凝视著床榻上呼吸平缓的许元熵。
她这幅样子回瞭相府,还能活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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