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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的马车由沉香木制作而成,比普通马车大上两倍有余,黑色的车厢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萧”
字,格外显眼。
车厢门甫一打开,宋知钰一瞬间就接收到了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有疑惑、好奇、同情、鄙夷。
他装作没看见,下了马车四处观望,没有看到忠义侯府的马车,又有些失望般的垂下眉眼。
直到萧寒砚下了马车,原本落到宋知钰身上的目光才全数收了回去。
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响起,宋知钰看到忠义侯府的马车,眼中情绪翻涌,紧握的右手微微发抖,好似求救一般死死盯着前方。
手腕倏地被人抓住用力一扯,宋知钰一个踉跄撞进了萧寒砚的怀里。
此刻萧寒砚神情阴鸷,目光不善,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踱步远离,生怕卷入这场旋涡之中。
灼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耳廓,泛起丝丝痒意,宋知钰吓得身子一抖,他听到了萧寒砚轻柔的声音。
“落落,要坐轿撵吗?”
“不了。”
宋知钰收回目光,任由萧寒砚揽着他的肩往宫门里走。
直到两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宫门内,众人才敢小声议论。
“传闻竟然是真的,萧寒砚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让堂堂忠义侯做他的男宠?”
“这小侯爷也是可怜,可惜没什么本事,大仇未报反倒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谁让宋家无人,你看到他手腕上的伤了吗?萧寒砚根本没把他当个人。”
“这种身体有残缺的人,内心都很阴暗,保不齐暗地里在玩些什么,说不定那位小侯爷浑身是伤。”
“对啊,你没看见他方才连路都走不稳。”
“没想到萧大人竟然好男风,怪不得之前送进去的那些女人都被他杀了。”
……
此话一出,大家内心各有盘算,不管背地里有多憎恶萧寒砚,明面上还是得交好。
忠义侯府的马车内,宋舟脸色铁青,他的右腿还隐隐作痛,萧寒砚让人下了死手,日后他的腿就算是好了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
对旁人来说也许没什么,但他是一名武将,战场上所有身体上的缺陷都会被无限放大,保不齐就因此丧命了。
清风以为他对萧寒砚不满,“主子,一会儿进了宫总能找到和小公子说话的机会,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宋舟神色渐缓,“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带小钰离开那个杀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时辰尚早,萧寒砚先行去见皇上,宋知钰一人留在了六角亭内,因着萧寒砚的缘故,无人敢靠近,他也乐得清静。
今日的目的是从宋舟嘴里打探消息,别的事可以暂且搁置在一旁。
回京一年,他一直以萧寒砚为挡箭牌调查此事,但兜兜转转总是绕不开萧寒砚。
那日在书房里找到的信件打开了新的思路,若是他一直以来调查的方向都是错的,自然找不到任何有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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