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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准噶尔探子传来消息,噶尔丹连夜遁逃。
皇帝当即亲率前锋兵追赶,沿途获器械帐房等物不计其数。
胤禩眼下虽然虚岁未满十六,连续四日跟着皇帝彻夜奔波行军,精神不减,眼中燃满斗志。
噶尔丹这上次本就大伤元气,穷途末路之下不得不往俄罗斯边境猛逃。
一个皇帝只身靠近别国边境着实太过冒险,这一次连同众阿哥也恳请皇帝班师。
皇帝沉吟片刻,命领侍卫内大臣马思哈为平北大将军,率轻骑追剿噶尔丹,并往迎费扬古西路军。
胤禛给胤禩递了一个眼色,胤禩意会,当即跪地请战,求皇帝准许他跟随马思哈继续追剿敌寇。
皇帝正欲斥责他当知忠于职守不该贪恋军功,但转念想起此子已配了蒙古嫡妻,蒙古人尚武论英雄,如果能让老八挣得一点半点的军功,日后大有好处。
更何况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大败之后潜入喀尔喀,屡次屡书索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
这也算是欺负到老八老婆娘家了,让他挣一挣面子也好。
皇帝的儿子,怎么能压不住蒙古?
十三日,康熙帝命皇八子留下助战,率部班师,驻克勒河北。
十四日,御驾起程返京。
皇帝转程之后,军事部署顾忌少了许多。
费扬古认为噶尔丹是惊弓之鸟,光是一味追击恐最终难以取胜,不如且战且退诱敌深入。
前锋统领硕岱领命带领四百骑兵,佯装偶遇敌兵,力战之下逐节败退。
前锋离营之后,四阿哥在大帐内遍寻不着八阿哥。
硕岱在前线厮杀时恍惚看见一个熟识背影,当即大惊失色:“八阿哥,你跟着马思哈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胤禩嘴角一抹血,是拭汗时沾上的,他嘴角咧开露出白牙:“皇父命爷助战,怎能安逸呆在后面?我大哥四哥五哥都在杀敌,爷焉能落后?再说我有大将军手谕,你真要现在看?”
硕岱惊愕否认:“大将军断不可能。”
胤禩却将一拍胸口:“军令状在此,大战过后将军自可取看。
你信不信,爷手里自有噶尔丹心心念念冒险也想要的东西!”
硕岱这下束手束脚了,不管这个阿哥是不是握有皇帝手信,如果他在自己眼下伤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他当即下令周围护从靠近八阿哥,不可让他伤着分毫。
胤禩大怒,加紧马腹往前一冲:“爷是大哥带大的,无需你们当做女人保护。”
他从身后斜跨牛皮卷筒里取出一支乌油油的火器。
硕岱哑然:“这是?”
虽为统领,此等物件却未亲眼见过。
胤禩卖他一个笑容:“神器也。”
接着,举枪,瞄准,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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