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他的脚肿到甚至连靴子都脱不下来。
当他这么不做声地挣扎,试图在辛迪加的众人面前掩盖住自己的窘迫时,所有人都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装作没有看到他。
他们确实是打算抛下他直接前进的。
如果不是夜枭,在一个小时后发现了三个驾着狗拉雪橇,带着动物的皮毛,看起来正要前往朱诺将这些东西换成度过冬天的烈酒的白人的话。
夜枭从后面干掉了看到了受伤的卡尔而停下来,想要看看能做些什么——或者,趁火打劫的三个人。
狗们一度陷入了惊恐,但是在向它们补偿了足量的大马哈鱼后,它们仍然会是雪橇上鞭子持有者的忠实的畜生。
而当他们爬上雪橇时,终极人径直将自己埋在了雪橇末端的那一团皮毛里,脆弱地哼哼着,还对着正在测试雪橇方向把的夜枭指手画脚。
“我饿了。”
他说。
“我想吃饭。”
他在雪橇的行囊里找到了一点肉干和冻豆子,毫不意外地,那些肉干有一大半进入了卡尔的肚子。
而夜枭也毫不打算和犯罪辛迪加的其他人分享自己的这一发现。
他确信,如果其他人在另外两架雪橇上找到其他吃的,他们同样也不会分给他。
而在他们鞭打起那些可怜的狗,让他们重新奔跑起来时,每个雪橇上都有两个人,一个赶狗,一个掌舵。
只有夜枭在同时干着两个人的活儿,因为在他身后,伟大的终极人正将自己埋在那些暖和的皮革里,沉沉睡去。
因为有了雪橇和狗,再加上雪橇上的食物补给,夜枭重新调整了他们的计划,避开了卢瑟绝对会设防的朱诺,开始一路向着加拿大的边境进发。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被迫吃了几天的豆子——鱼是要给狗的,他们还要指望这些畜生赶路,自然半点食物都克扣不得。
“我希望夜枭那个加拿大的计划真的可行。”
有天晚上,托马斯听到了哈尔对着乔纳森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饿死了,而谁知道跨过边境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接应到我们……”
对于像是这样的抗议,夜枭选择充耳不闻——他早就说过,如果有人觉得前往朱诺更好,那么他们可以自行离开,夜枭绝不会阻拦,但是他们所有人目前仍旧团结在他和终极人的周围,那么既然如此,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对于夜枭来说,本身自然也是无关紧要。
他不需要他的狗爱他,他只需要这些动物听话。
而现在,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拿着好不容易被柴火烧开了的半罐豆子,塞给了仍旧蜷缩在雪橇末尾,裹着皮毛作为毯子的终极人。
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精神也恹恹的。
除了晚上睡觉以外的时间,说话很少。
夜枭倒是不打算为了这个而责怪他,因为在他眼里,只要终极人没有和权戒者一样公开反对他,那么就是对他的最大支持。
况且终极人确实熬得难受,一天晚上,夜枭不得不用小刀剖开了他的靴子,因为他肿得得有两指厚的关节已经不可能让人将靴子直接从他身上脱下来。
他给他裹了很多层的毯子,为他的双脚保暖,然而那种衰败的不自然感仍旧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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