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越索性一并说了:“关于棉花制衣,我能亲自做的只到弹白叠子为止,之后还要将弹松软的白叠子纺成线,这个真的触及我的知识盲区,到时能不能问问阿奶与婶娘,平时她们是如何纺线的?”
他知道这里的女人几乎都会纺绢,绢是一种轻薄的丝织品,要想纺出绢布,就得从养蚕栽桑开始。
抽取蚕丝纺成丝线,最后用这些丝线纺绢。
纺织纺织,有纺有织两个步骤,都是耗时耗力的工艺。
几个大男人都看过阿奶阿娘纺线织布,但要他们说个所以然,还不如叫直接问当事人。
李二郎已经习惯纪清越时不时会说一些他没听过的词语,但不妨碍他们理解。
听到要询问阿奶和阿娘的主意,他们当然没有什么异议。
“如今有三郎与瑜郎一同帮忙秋收,再过半个月就可结束,届时只剩晾晒的活儿,我们忙着即可,阿奶她们空闲了,越郎大可在那时询问她们,她们定知晓如何将白叠子纺成线。”
同时,他想起去年被野猪撞伤的糗事,那条野猪被几户人分走,还给他送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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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要是猎到野物,他们会将野物的皮毛头角筋蹄不易食用的部分留下来,硝制成工具。
不知擅长打野的几个叔伯还有没有余下的筋皮。
李二郎答应去寻弓弦中的弦,由于纪清越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弹棉花所需的其他工具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棉花床是一块木板或石板,这无需烦恼,棉花弓正在解决,牵纱篾也很好做,只剩棉花锤……
听说是帮助挑捻弓弦的一种工具,并不像字面意思那样用来捶打,所以这棉花锤与平常的锤子不一样。
既然要用来挑捻弓弦,就必须有凸起的地方,平滑的锤面可挑不起弓弦。
如此这样,就需要在一整块木头上雕刻,将整个锤面完整地雕出来,最后安装把手。
纪清越在心里设立了几个样式的锤子,打算都雕出来统一试验,哪种好用就用哪种。
李二郎果然是个行动派,昨晚才提起,今日傍晚就带回一把晾干处理好的动物筋条,还让阿翁阿爹教他捻制弓弦。
按照李阿翁的说的,李二郎用许多条拧成股的丝线与猪筋紧紧缠绕成一股,不断揉搓至紧实成完整的一根,确保使用过程中不会散开即可。
收到弓弦时,纪清越愣了一下,他连弓体都还没做出来,李二郎就把弦做好了。
是的,过了七八天了,他还在忙着雕棉花锤。
他快被这个锤子折磨疯了。
被折磨的同时,他也没有浪费时间,找四郎寻来桑树枝,桑木韧性好,不易折断。
纪清越削去树皮后裁成不同的长度,用弦与弓对比,确定弓长。
随后将弓体打磨光滑不刺手,再将弓弦绑至弓体两端,用手轻轻一挑,绷紧的弓弦出“嘣嘣嘣”
的闷沉声。
为了能轻松挑弦,他试着做了三个棉花锤,分别拨弦尝试手感。
试了之后,他现棉花锤挑弦的部分太深或者说太过突出容易卡弦;太浅了勾不动还容易磨平。
最后纪清越选了一个雕刻得像一棵圣诞树模样的木锤,虽然不是非常趁手,但这已经是三把锤子里最趁手的了。
等成为熟练工之后,再看看要怎么改进。
剩下还未做的只有牵纱篾,一块布条一根棍子与一条绳子就能做成牵纱篾。
捆在腰上的是一块厚实的布,这样卡在腰后布头里的弯曲木棍才不会硌得慌,木棍顶端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吊的就是棉花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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