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愿望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实现了。
可心中却仍然有着隐隐的不安。
接下来的三天,薄荷酒都和降谷零一起待在医院里,每天聊聊天追追番,无聊的时候就去挑衅赤井秀一,日子过得平静而有趣。
对降谷零来说,能住进医院就算是难得的休假,可他这几天却不如薄荷酒那样快乐。
明明仁矜就在身边,可他却始终有一种对方即将消失的错觉。
很不幸,错觉在这一天应验了。
星期六,早上4点,窗外蒙蒙亮。
降谷零习惯浅眠,更准切地说是苦于失眠已久。
翻身时,他习惯性地望向旁边那张床,床上空无一人。
本就稀缺的睡意在这一秒被全部驱散。
床铺是凉的。
薄荷酒的手机、外套全都不在。
拨打对方的手机,回应他的是一遍遍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今天是仁矜该注射延缓性解药的日子,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扩散。
降谷零来到导诊台,用借来的电脑查询监控。
视频显示,一小时前薄荷酒在茫茫夜色中,仿佛受到某种感召般突然从床上起来。
屏幕里,薄荷酒离开前站在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最后仰起头对着监控摄像头,用口型说了声:
。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降谷零呆坐在椅子上。
是不是如果自己昨天再努力一点,仁矜今天其实也不会走?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决定去寻找薄荷酒。
降谷零知道,无论薄荷酒打算如何终结自己的生命,他都会先回到家里,做一点有仪式感的准备。
然而,当他赶到薄荷酒的豪宅时,房子所有的门都大敞四开——这显然不是一个杀手的作风。
降谷零搜寻了整栋房子,都没有见到薄荷酒的身影。
距离薄荷酒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他筋疲力竭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投眼于清晨的街道。
他和这栋房子一样,被薄荷酒抛弃了,抛弃在那个由始至终贯彻如一的目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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