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他又开始不出门了,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我也不敢去请他出来走走。”
“晏几天没出门了?哦我的老天,这几天我没来他是不是又不吃东西?”
洪亮的大笑声消失,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在芬特的脸上,那种傻气消失了,看上去更为不易近人的严肃。
他说:“他现在在哪儿,自己的房间还是书房?”
“大概在书房吧。”
哈莉叹了口气,她似真似假地同高大的男人抱怨,却是真心为自己的朋友兼雇主烦恼:“他有时会很忙,忙起来的时候经常一宿一宿不睡觉。
我有时夜起去厨房喝水,路过他的书房,门缝里总是亮着灯。”
“至于吃饭,”
提到这个话题,女人的脸上的忧虑更甚,她皱着眉头,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停下了:“我想他大概是没有吃的,不止没有吃连水都不怎么喝,我每次都在厨房给他留了饭菜,也告诉了他。
但是等我不论什么时候去看,都是原原本本,一点也没少。”
“这不行哈莉。”
她唯一的听众忧心忡忡地说,“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我知道,芬特。”
哈莉说,她同样束手无策:“可是我真的毫无办法。”
“我不知道晏为什么要在这个季节里来芬兰。
但芬兰的冬天漫长而黑暗,在这样的压抑的氛围之下每年都有一些人熬不住自杀。
晏这样的状态,总让我很害怕......”
熊一样壮实的男人不敢继续说下去,但无疑他担忧的问题也是哈莉所想过的危险话题。
他的表情忧心忡忡,站在他身旁的哈莉也满面愁容。
“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雇主。”
哈莉摘下手套,将处理好的鸡肉放在一旁,忽然有些不想再谈这些话题,对芬特说:“你去叫他吧,也只有你能叫动晏。”
察觉到伙伴的情绪低落,芬特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从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
这个房子很大,同时也很空旷,并没有买太多的家具,甚至看上去还有点简陋贫瘠。
就连通往二楼的楼梯,漆色都有些老旧狰狞,它新来的户主并没有给它加以翻新,而是任由它这样颤颤巍巍下去,完全不顾他人踩上去会不会担心。
“晏——”
芬特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他并不确定现在在二楼哪个房间中:“我是芬特,你在哪里?”
回应他的是轻微一声门响,芬特一回头,就看见他身后的有一扇门开了,有一个长长的阴影立在门边,像是恐怖片里真实的特效。
芬特立刻走过去。
二楼没有点灯,无尽的黑暗从窗子上偷窥,让人得以明白为什么芬兰的冬季那么令人闻风丧胆。
“晏,我打扰到你了吗?”
芬特抹黑走过去,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还有他脚边堆积的书本和文件,便立刻道歉说:“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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