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特助说得从容不迫。
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路修远安抚性地摩挲着晏冷淡的脸,安安静静地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背后听人电话。
晏冷淡的下巴蹭了蹭路修远,这件事在心里半点都没起涟漪,他不耐烦地道:“随便打发了就行。
无论是钱还是不动产,都不可能再有分的余地。”
一句说完,睡眠不足的晏冷淡就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他稍微用了些力气将手机扔到一边,半睁半闭着眼凑上前去亲了亲路修远光洁的下巴,艳红薄唇浅浅流连,没多久困倦睡意再度上涌,趴在男人身上的晏冷淡便就着这个姿势又睡着了。
被当成人形抱枕任搓揉扁的路修远没有多话,只是敛下神色,不发一言,很是温柔地亲亲晏冷淡,给了他一个抚慰的吻。
他抱着男人瘦得惊人的腰身慢慢地翻了个面,在此期间刻意收敛幅度。
神经疲倦但睡眠极浅的晏冷淡一被他放下,就模模糊糊地挨过去,毛脑袋扎进路修远的颈窝处,让路修远哄着卷过两人的被子裹在了一起。
“晚安,阿远。”
晏冷淡闭着眼睛嘀咕着,一只手滑入路修远的胸腹胡乱摸索,最后定格在平坦的小腹边缘上,虚虚搭着。
“晚安,晏。”
路修远说。
男人表情淡淡,没有情绪的眼盯着晏冷淡不似清醒时那么锋利的眉眼看了许久,才慢慢一阵困意袭来,渐渐睡了过去。
那时昏昏沉沉的晏冷淡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醒来之后甚至忘记了这个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时常和路修远厮混,几乎要在巫山云雨间住下。
美中不足的是,属下解决不了的问题终究需要上司亲自出马。
等仍处于休假期的晏冷淡,再一次挂断来自韩特助的电话时终于忍不下了。
他深呼一口气推开身前的餐具,咬牙切齿地又当着路修远的面给韩特助打了个电话,森冷男音平静中蕴藏着淡淡阴沉,怒极反笑惹人惊惧,一字一顿咬得极慢极缓:“韩特助,请给我订一个今晚从京城返回香港的机票。”
假期被迫结束了。
晏冷淡在晏家的地位不同寻常。
父辈生性散漫热爱自由,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儿,所以亲儿子一出生就将他丢给了自己的爹,被晏老先生亲自抚养在膝下。
生活在权力中心的经历赋予了晏冷淡绝对的权力和说一不二,以至于他性格里不容拒绝的强势色彩很强,更是一个在晏家和晏氏说到做到言出即法的男人。
他说今晚返回香港,那就得今晚返回香港,买不到票或者飞机推迟都得让韩特助想法子给他弄回去。
不然谁都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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