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被他给撞见了,就笑著问云墨,说,‘那是应祯,那你大哥我又是谁哪?’
云墨就用力的摇头,又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後才直直的看他。
那目光太过纯粹,每每就看得他莫名的心虚了起来,不敢直面。
後来他才发现,那孩子把喜欢的东西都叫做应祯,他倒是很喜欢从那孩子口里听到那两个字。
那孩子的声音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生硬和低沈,听起来倒是非常的好听,就好像拿指甲盖弹著一把上好的匕首,铮铮作响的那种感觉。
不过他还是慢慢的教会了云墨屋里那些摆设的叫法,应祯那两个字,还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他渐渐的手头有了些钱,宽裕了起来,便动起了心思。
想著若是再多攒些银钱,或许等到了回乡之时,就能把那傅青也一并赎了出来。
他原本就是个胆子不大的人,会沾上了罗仙儿那事,原本是做梦也想不到。
他逃来苏州,也是情非得以的事情,只是拖得越久,他心里就越是惦记著那傅青,就仿佛是著魔了似的,这几日安定了下来,就连梦里都是那人的影子了,弄得他每日清晨醒来,就是一脸的羞愧,不敢看云墨的眼睛。
《云墨》4(2)
他逃来苏州,也是情非得以的事情,只是拖得越久,他心里就越是惦记著那傅青,就仿佛是著魔了似的,这几日安定了下来,就连梦里都是那人的影子了,弄得他每日清晨醒来,就是一脸的羞愧,不敢看云墨的眼睛。
如今他和云墨两人住在了这里,原本倒也心安,可有一日听那进香来的香客说话,只说那罗仙儿等人久拿不住,皇上也是震怒,只说庙里观里都要搜一搜,只怕这些人装成和尚道姑,就漏了网。
那香客讲得是绘声绘色,却把他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那一日起,但凡听见官兵两字,或是瞧见那巡街的开道的,他的腿就先软了三分,站不稳,立不直了。
他在青江寨那些日子,为著要画像,山寨里但凡长眼睛的,都是见过他的,他虽然一路逃来了苏州,心里却仍旧是怕的。
想著倘若随便哪个要拉他垫背,他就性命不保了。
他这便是不做贼心也虚,幸好云墨十分的懂事,又帮他看顾铺面,又帮他裁纸磨墨,他这铺面生意也是兴隆,竟然难得会有闲暇之时。
那孩子见他有时神情惶惶,也很认真的说些话给他听,虽然很有些词不达意的时候,他听在耳里,却不知不觉的,每每就舒展了眉头,不再那麽的担惊受怕了。
有一日午後他在窗前画雪梅。
他要画那梅花上的雪,便要用淡墨,云墨便看著那墨便说,‘这一笔不好,这样淡。
’
他便笑,说,‘阿墨怎麽这样心急,等我画完不好麽?’
云墨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等他画完了,那便是一张夜月雪梅图,那暗夜里的云彩映著那月亮越发的圆了,梅梢上那细嫩的花骨朵儿上落著一层薄薄的雪,那凉丝丝的意思就沁到了人心里头去。
云墨看著那画儿,脸上露出了些惊喜的神情来,倘若那画不是湿著的,只怕那孩子就伸手摸了上去。
他前些日子画画,云墨也是在一旁看著的,可却从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的眼神,他就问,‘阿墨喜欢这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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