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问:“你们都知道晓晓的那些事情?”
纪凯文迟疑了,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方竹冷冷一笑:“原来都是知道的,但都是无能为力的。”
纪凯文有几分尴尬,但很快将表情收敛,恢复正常,讲道:“方竹,我们都很感激你对晓晓的关顾,只是有些事情,晓晓的家人不太想太多人晓得,这样对过世的孩子不大好。”
方竹闻言顿时就把眉毛拧住:“你们以为我去查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纪凯文忙道:“你别激动,不是你想的的那个意思。”
方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自己失态了。
然而,纪凯文,抑或是何之轩,来找自己谈话的目的,难道不都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在查李晓之死的原因吗?
咖啡在口里异常苦涩,她心头又开始郁结。
他们代表的是李晓的血亲,有立场,有理由,而她呢?坚持做这件亊情的理由是什么?老莫夫妇的杜会报道?是要为李晓讨回一个公道?还是……她能想到的每一个理由似乎都不那么充分,让她不具备足够的底气来应对李家的问询。
李晓的家人代表们表达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他们有多么不想李晓的往事被披露,他们有多么防备被她这样一个熟人究根问底。
是的,她是外人,原来李晓的不堪,她的家人不仅全部知晓,而且他们更有权力要求外人不予插手。
来表达这样的讯息的有眼前的纪凯文,还有前几日的——何之轩。
方竹的千思百转让自己产生深深的挫败感,她没有再开口同纪凯文争辩下去。
纪凯文见方竹似是平静下来,才又开口:“方竹,我们很感谢你的好意,我们也知道你对晓晓的好。
看到你帮助我们的品牌做的那篇报道,我们是很感激的,当然,也会有一些其他的担心。
姑父一直很后悔晓晓的事情,晓晓出事以后,他的身体一直很不好,他……他找过晓晓以前的朋友,所以知道你也找过她们。”
方竹的心绝是真的平静了下来,至少,她知道了李润在李晓去世以后,是有一份对女儿的悔恨,促使他做了一些亊情,这恐怕也是一直想要父亲关顾的李晓所需要的。
方竹对纪饥文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们放心吧,我和晓哓是朋友,所以不会做出你们担心的事情。
她不会成为报道中的典型,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全部事情,我不会随便猜测就下结论写报道。”
纪凯文也点点头:“姑父一直想约你吃顿饭。”
方竹站起身来:“不用了,我最近挺忙的。
关于史密夫的报道,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正好是选题需要,所以才这么写的。
我也很感谢你们,特地来提点我,不过没亊,写报道总是会得罪这样那样的人,我会应付好的。”
纪凯文从随身的公文包内拿出一只信封,信封上头没有任何字迹,她递到方竹面前:“我也是念新闻的,知道江湖规矩,不管怎么说,那个报道给我们打了广告。”
方竹盯着那只信封,她能意料到那只信封里装的是润笔费,她甚至在想,如果那晚的何之轩向自己递出这只信封会是什么情形?可又晒笑,如今纪凯文约自己商谈的目的同何之轩又有什么两样?她递信封同何之轩递信封又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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