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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细细打量着他,调笑:“子瑾真是越发敏感了,肤色温度一上来,这眉眼处的胭脂水粉色便融进去,似天生一般,真真国色天香牡丹妖,今夜只管好好享受酒宴,不必操心那些俗事。”
有什么比情欲最能让人体升温得更快,胭脂融入最自然最动人。
子瑾薄唇一抿,眸里闪过一丝冷怒,却笑道:“也是,以色伺人,子瑾哪有资格去管苏掌柜的事。”
说着把脸一瞥,便要起身。
“又来了,你总是说两句便要想歪。”
清河一把按住他,无奈地道。
这位公子大爷,自打被她‘慧眼识美人’从乞丐堆里捡回来,就是一副冷淡的性子,最近却愈发的阴阳怪气,一点事就使小性子,跟黛玉有的拼。
“我就是这样,你第一次知道?”
子瑾冷冷地一瞥她,再次起身。
“子瑾,你要耍脾气可以,只是任何人误了今夜的事,都要按咱们楼里的规矩在刑堂走一回。”
清河也不去理他,只拿手指沾了胭脂,慢慢地在自己眼下也晕了一层艳丽的胭红,勾出艳丽的红色。
“你……。”
子瑾冷嗤,刚想说什么一回头,眸中却顿时闪过错愕:“胭脂煞,今夜是要……。”
“没错。”
清河弯起唇,细细地挑了下眼尾,笑容里多了一丝诡秘:“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胭脂煞,是每一次红袖招和绿竹馆有行动的时候,二楼的主事者才会描上与楼中公子花娘一样的艳丽的名为‘胭脂煞’的红妆,预示着行动的最高级别——刺杀。
红袖招和绿竹馆原本是谢家当年为了抗衡彼时意图篡位而势力强大的恒家家主——恒温,而设下的搜集消息与暗地行使刺杀两职的情报机构,但是效果并不佳。
恒温去世后,职责上就除了监视朝中政敌外,还多了一项对外的监控敌国,但军务情报仍然掌控在恒家手里,一向非谢家强项,绿竹馆和红袖招这种又是低三下四的地方,更不受谢家重视,沦为二流妓馆,什么客人都得接。
直到一个叫苏水青的人出现后,才硬生生地扭转了这种状况,在中下层平民间,长袖善舞,极善于收集情报。
只是三年来,从来没有执行过这种任务——刺杀。
“准备去吧,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清河看着他微微一笑,依旧是轻浮容颜,却多了一种肃杀。
“是,楼主。”
子瑾低头,沉声应道。
清河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她最欣赏他的便是,大事上,子瑾向来极有分寸。
她慢慢站起来,看向窗外,静静地看着窗外斜阳。
身为记者,最擅长的自然是挖消息,她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怎么获取“一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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