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个屁。
我是宁可江澈找一个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新女性,也绝不能让他娶了吴仁义的小姨子。”
“为什么?”
李保山怒其不争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你那个脑袋瓜除了装酒色财气外,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让江澈和吴仁义做了姻亲,那他们的两股势力就等于拧成了一股。
那样对我们会有好处吗?一个女学生对江澈的影响可能有可能没有,但吴仁义的小姨子要是嫁给了江澈,他俩以后如果结为一党,势力坐大了不听命令,到时候金鑫商社估计就不是我这个理事长说了算了。”
李星南这才恍然大悟:“爹,还是您想得长远啊!”
吴仁义看中了烟波玉,提出要为她赎身纳为小妾的事,让天香楼的鸨-母十分头疼。
妓-女从良,一向是让鸨-母们头疼的事。
因为能让人愿意掏赎金的妓-女,每每都是妓院的摇钱树、顶梁柱,轻易舍不得放人。
当然,如果遇上了出手阔绰的豪客,愿意不惜重金地砸钱赎人,老鸨们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能发一笔大财嘛。
最让老鸨们头疼的,就是吴仁义这种不愿多花钱、却又有势力的客人。
不但“卖人财”
发不了,还要损失一个可以为自己带来不尽财源的头牌红倌,可谓是两头空。
然而头疼归头疼,天香楼的老鸨最终还是只能狠狠心放人。
金鑫商社的副理事长财大势大,她可是得罪不起的,只能自己吃哑巴亏了事。
很快吴仁义就交了赎金,定了日子,预备三天后风风光光地用花轿把烟波玉娶回家。
妓-女从良,嫁为人妇,算是风月生涯的最好结局。
作为一桩难得的喜事,一般都会办个像样的迎娶仪式了。
迎娶仪式之前,尽管还住在天香楼,但烟波玉已经不再是楼中卖笑的红倌人。
她已经跳出了这火坑,成了自由身,无需客人的局票就能自由外出。
平时妓-女们如果没有客人持票来召,是绝不允许外出的,否则趁机跑掉了怎么办?有了局票,跑了人就可以找客人赔偿一切损失。
烟波玉留在天香楼待嫁的日子里,第一天就特意出门找去了城北的福音堂。
因为她很想看一看,江澈看中的新女性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天下午舒眉没有课,约翰神父说要为她介绍了一份家教工作,教一对洋夫妇的女儿学习中文,准备带她去南京城最有名的公馆区颐和路见工。
听说要去公馆区,出门前舒眉特意回宿舍换套衣服,她想去那种地方可不能穿得太寒酸了。
她找出冯瑞卿“送”
的那件孔雀蓝织锦缎旗袍,这是她目前为止最拿得出手的一件门面衣裳。
可惜她的宿舍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木箱充当贮衣箱。
衣服塞在箱子里都皱巴巴的了,还得找厨娘借一把熨斗来熨熨平整。
当舒眉还是生活在21世纪的白富美时,从没洗过衣服,也从没熨过衣服。
家里有两个保姆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每天换下的衣服只需丢在浴室里,第二天自然有人把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的衣服挂回她的衣帽间。
今时不同往日了,舒眉得学着自己洗衣服、熨衣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