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感叹道。
“命啊,要怨就怨她命不好,没投胎到夫人的肚子里,要不然也是个千金小姐的命。
说不准那天,也能像大小姐一样嫁给皇子。”
上道话音刚落,一女年轻女子立时喝道:“我家小姐乃夫人嫡出,今日又有皇上、皇后主婚嫁给四皇子,明儿就是正儿八经的燕王妃。
你俩藩婆子怎敢拿她和小姐做比较?哼,她也配!”
李西躺在床上,越听越迷糊,怎么一会是夫人小姐,一会又是皇子王妃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失足落山被送来了医院吗?难道这里不是医院!
?
意识到这一点,李西的精神突然为之一震,一种对未知的迷茫让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奋力挣扎,可一身的骨头就似散架了般动弹不得,半晌,也只是气若游丝的呻吟一声,就再无一丝力气。
两个妈妈都是耳尖眼厉的人,一下就发觉李西清醒了,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双双念叨道:“菩萨保佑!
眼瞅着昏迷了三日三夜也不见醒,还以为是……不说这!
不说这了!
姑娘她是福大命大,从假山上跌进池塘……”
一语未尽,只见年轻女子转头瞧了眼床边,果真见李西醒了过来,心下大大的松了口气,一时又趾高气昂地扬起下颚,不耐烦地打断嬷嬷的话,陡然拔高了音量催促道:“冯妈!
你还瞎叨闹个甚劲!
既然人醒了,就给她喂药,夫人那还等着回话!”
“春莺姑娘莫恼,老奴这就去,不敢绊了姑娘的时辰。”
随着赔笑的话落,李西只感有人走近了她,接着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捏住下颌,一碗不知是什么的苦汁即强硬的灌进口里,呛得她猛地激灵了一下,就是剧烈咳嗽几声,不及感到胸口的抽痛传来,便觉眼前一黑,人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等李西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虽仍是难受得紧,却不像刚醒来时那般厉害。
她试着睁开眼睛,眼皮却似千斤般沉重,费了半日的功夫,才勉强的撑开一眯儿眼逢。
当一缕光线映入眼帘使她可以看清四周时,李西再一次体验到跌入谷底的深深恐惧。
这是一间古韵浓厚的房间,约足八平方米的空间内,是锈迹斑斑的雕花木门,一应黄花梨木打造的桌案椅凳、框架屏联等几样式样简单的家具。
此时,在屋子南面的窗台下,一个身着墨绿色夹袄、三十多岁年纪的妇人坐在一条二人凳上,正怀抱着针线簸箕“噗噗”
的穿针引线。
“啊——”
眼前的景象向李西述明了一切,心里的骇然让她忍不住的放声大叫。
然,殊不知她拼劲力气的叫喊听在旁人耳里,只是猫大的声音。
冯妈听到屋里的动静,忙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转身快步跑到床榻旁,又惊又喜地道:“姑娘醒了,这几日您都昏昏醒醒的,婆子只好将就着给您喂些米汤。”
说着,经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可怜啊我的姑娘,好好地被三少爷戏弄掉进了水池里,这啥时节,那水冷得要人命!
可夫人任您躺了几日也不让请大夫,直到大小姐出嫁怕沾了晦气才胡请了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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