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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朝驸马爷也是面子看着光鲜,内力委屈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遑论一般人家并不能给予赘婿驸马一样体面。
怀瑜一旦过继,将来女婿只能局限在家贫,或者孤苦伶仃六亲无靠者。
若是不甘心招赘平庸女婿,就只有再走白氏老路,这个法子不仅是望梅止渴,还会麻烦无穷。
不仅夫家骨肉难舍,就是那个孩子未必乐意舍弃官宦门第,甘愿做个平民。
不过,为了一家人前程安危,将来即便招赘目不识丁农家子弟怀瑜也认了。
比起家破人亡,生不如死,嫁给目不识丁女婿算得什么呢?
当晚,怀瑜去向老爷子学看账本之时,将白外公的信笺递给了祖父,并直白询问:“祖父跟外公倒底有什么解不了的心结呢?”
童老爷子看了信件,眼神犀利的很:“你可是听谁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母亲?”
怀瑜反问:“当真有什么?”
童老爷子再次反问:“是不是你母亲说了什么?”
怀瑜摇头:“没有,母亲什么也不说,只是当初告辞外公回家,母亲偷偷跟外公道别我听见了,母亲说‘女儿不孝,女儿没用,只有这一儿一女,否则公公绝对不会’,外公则打断了母亲之花说道:这是命,注定的命运难以逃脱,不怪你……”
童老爷子闻言敛去了暴虐,沉静了脸色默然不语。
怀瑜见祖父息了怒气,这才继续言道:“不光外公的花让孙女疑惑,祖父的态度也让人心生疑窦,祖父身患齁病,每每发作起来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痰气上涌,面色紫涨,十分凶险。
外公是杏林高手,祖父却偏偏宁愿舍近求远跟游医求诊也不跟外公求诊。
外公医术即便不能根除祖父病症,绝对能够控制祖父病情,将痛苦降到最低。”
“可是祖父您宁愿遭受病魔折磨,也不跟外公开口,这到底为了什么?”
童老爷子冷脸:“我的病自己知道,且死不了!”
怀瑜有备而来,岂能轻易放弃,继续劝导:“可是您每次发作就会浓痰堵塞,喘气不赢,吴老夫子已经说了,您年纪越来越大了,体质日益减弱,最好能够控制病情,再若发病必定凶险。
您倒地跟外公有什么心结,难道比您自己身子还重要?”
童老爷子闻言定睛看着怀瑜,眸光中多有不舍,几番犹豫方道:“祖父的事情,祖父自己会跟你外公交待,你不必操心了。”
随即翻出一本账簿子递给怀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祖父年轻时候都做些什么生意,走过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有些什么交情么,诺,这本账簿子都有记载。”
别小看这些账簿子,这些账簿子跟柜上掌柜那种简单手指账簿,它不光记载了童家跟许多商家银钱往来,还详细记载了对方商家许多详尽信息,以及跟童家是何等交情,有什么恩怨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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