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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马上摇头,故作思绪状:“爷爷,人家正在想问题,又给您岔掉了。”
随即笑嘻嘻抱紧了算盘撒赖:“哎呀,爷爷您方才可没说这个。
总之我说出来了,这算盘就是我的了,不能返回哟!”
童老爷子原本要给怀瑜一把牛角算盘,见怀瑜这般紧张兮兮,即刻改变了心意,有道是有钱难买心头好,遂一笑:“不反悔,不过呢,这个账簿子你若看不明白,算盘留下也没用啊!”
怀瑜忙举手:“明白,若是我看不明白账簿子就说明我没有经商本事,这算盘我必定原物奉还,并且今后安安分分学习女红,再不跟爷爷啰嗦半个字,成不?”
童老爷子梗着脖子,半晌道:“成!”
怀瑜喜盈盈告辞了。
老寿头笑起来:“老爷子今日可是真大方,三言两语就把宝贝送给了孙小姐,大爷跟您磨叽多少次,想要你这把发家的算盘,您都千方百计推辞了,今日倒是这般好说话?”
童老爷子苦笑:“这个丫头片子,话都让她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老寿头盯着老爷子,少顷一笑:“您这是决定了要教导孙小姐了?”
童老爷子叹气道:“她说得对啊,我活着一日尚好,我不能护着老三一辈子,老三不善俗物,三媳妇又是个绵软性子,这一家子总要有一个刚性子撑门面才是。
只可惜了,托生成个丫头了。”
老寿头笑起来:“瞧您这话说的,孙小姐若是小子,这般聪明您肯定不乐意他经商,打着拽着也要给他弄进书院去了,三少爷不是这般呢!”
童老爷子苦笑:“就你知道我啊,老大怨恨我不给他买个官坐,也不想想,他连个秀才也不是,他从小又是那样贪婪狠绝性子......”
童老爷子没说出口老大如何狠毒,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抽搐几下。
老寿头正要安慰几句,老爷子又道:“终究是我的骨血,不能让他由着性子没得下场,这才拘着他,手中无权,不至于祸及子孙啊。”
老寿头忙着亲手倒了一杯茶水奉上:“眼下大爷看着还好,三爷马上中举做官了,瑜姐儿看着是个聪慧的,您老就安心享福吧!”
童老爷子一声叹:“但愿如此了。”
饮一口茶水,挑眉道:“怀琛最近如何?”
老寿头道:“最近没再去赌场了,只是......”
童老爷子传喘气急促起来:“只是什么?”
老寿头压低声音道:“大少爷最近迷上天香楼一个新来叫王媚儿窑姐儿,前个标底出了一千五银子......”
童老爷子气的甩了茶盏:“什么?老大呢?”
老寿头忙着替童老爷子摸背:“老爷您别气啊,您消消气老奴才敢说呢。”
童老爷子闻听这话知道必定不是好话,直锤桌子:“说说说,你是急死我啊?”
老寿头这才道:“大爷这一阵子天天去醉仙楼听坠子戏,醉仙楼新来了个叫做白玉兰的坠子名角,听说一瞟老少爷们都疯了,金银珠宝都跟石头一样不值钱了,一个劲儿往台上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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