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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伯母逼迫自己代嫁冲喜,母亲曾经求助姑母,熟料姑母不但不忍婚约,还反头劝慰白氏,说关家如何礼仪之家,家财万贯,怀瑜如何进门就是少主母,一辈子吃穿不愁,衣食无忧。
那口才只把死的说活了。
怀瑜沉吟不语,让怀瑰惶恐不安,羞怯难当,却是满眼祈求:“七姐姐?”
怀瑜坚定摇头:“你若听我,不成!”
记得那一次,怀瑜因为陪伴怀瑰,被怀珠使坏遗弃。
虽然是长房爷爷后来派了车架送她们,怀瑜却受到了爷爷打掌心惩罚。
怀瑰更惨,不许吃晚餐不说,还被罚跪半夜祠堂,膝盖都破了。
这样蠢事当然不能再做了,怀瑜眼眸盯着怀瑰不容置否:“你若真心喜欢他,等他去给你母亲请安,跟他正大光明相见吧。”
怀瑰红了脸,怯怯伸出一根指头:“就看一眼?”
怀瑜再次断然拒绝:“私塾许多表亲附学,我们去了难免被人诟病,传到我母亲或是你祖母耳朵里会怎么样?”
怀瑜曾建为了怀瑰偷瞄过蒋家表兄,在怀瑜看来就是一个乳臭未干小白脸,并无特别。
怀瑜勾唇:“你那表兄尖声稚气,有什么好?”
怀瑰睨眼怀瑜,明眸闪烁,娇羞垂眸:“你不懂!”
怀瑰眼中,天下才子不及表兄多矣!
我不懂么?怀瑜不由想起那个无缘孩子,一时心中绞痛。
舒口气,怀瑜捏捏怀瑰粉腮:“倒说说看,你懂什么?”
忽听勤勉戒尺声响:“肃静!”
却是梁馨驾到。
瞬间室内一片寂静。
这节课因为怀珑缺席不授新课,改为检验温习。
所有姐妹分成两组,分别上前给先生请安,要求行动轻柔,姿态优美,且钗环不响。
怀瑜缺课月余,被允许一旁观摩。
梁馨挑剔了所有人,说她们差之甚远,回家继续训练,末了,梁馨点了怀瑜名字,让怀瑜学一遍。
怀瑜行走请安一起哈成,不过,钗环虽不至于跌落,却是松了。
腰间压裙幅玉佩也叮当晃荡。
梁馨挑剔怀瑜,道:步子迈得大了些,不娴静。
怀瑜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
虽然怀瑜不想一鸣惊人,成为众人靶子,破天荒,怀瑜得到了梁馨夸赞,说她比练习许久的姐妹们更有摸样。
怀瑜却觉得很没意思,心里想着,这个闺学不上也罢。
反正爷爷邀请塾师很快就到,不差这几天。
这一日,怀珠以为怀瑜们看热闹走失了,准备故技重施遗弃怀瑜,却发觉怀瑜怀瑰正占据了车厢主位,头挨着头,舒舒服服扯闲篇,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日下半晌,怀瑜顺利回家,躺在香气四溢的浴桶中,听青柳讲述母亲跟跟童罗氏争斗。
母亲白氏跨出人生第一步,小小反击了童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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