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手吧,省得到时更难受。”
方予可表情都变成狰狞了,好像我这番自我排解不称他心似的。
我以为说完这些折杀我自己,往我疮口上撒盐的话后,他也该心虚难受抱歉地低一低头的。
这真是太诡异了。
我打算先撤回宿舍,和她们仨商量商量对策。
明明我在这场恋爱里是个loser,loser分个手分成这样,我是死也没有料到。
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得发动集体的智慧替我想想去。
所以,我来回思忖了几回,坚定地说:“我忽然不饿了,先回了。”
天知道我中饭晚饭都没吃,人瘪得快成相片了。
正想逃亡,方予可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狠狠地将我抱紧。
我有些懵。
这是分手的拥抱吗?我这心底的悲哀终于姗姗来迟,快要凝聚成几串热泪来。
然而旁边那些跑龙套的路人甲们却等不住我们的深情拥抱,在旁边问:“同学,你们这有人坐吗?”
适值晚餐高峰期,我们俩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吃饭的黄金时间占个座子不吃饭,就光站着拥抱了,确实有些不地道。
我把方予可推开,不好意思地朝他们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路人乙没好气地念叨:“要亲热就去未名湖啊,干嘛跑食堂里来抱着。
有病。”
方予可从我的怀里刚刚站稳,便紧紧地将这路人甲的衣领子给揪住了:“你说谁有病?”
我是楞没想到,方予可原来是有暴力倾向的。
以前文涛怎么刺激他,两人都没打成架。
现在他要去英国,都不爱国民了,随便拉人便要大打出手了。
我连忙过去,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
漂亮修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甲盖那里都有些发白了。
路人乙看来是个文明人,还没习惯动手动脚的架势,也明显没料到一句念叨能引来这么大的报复,惶惶地看着我。
我将方予可拉出食堂,喘了口气:“你怎么都学会打人了?”
方予可幽怨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汹涌不停的玄色,好看的眉毛都拧巴在了一起,睫毛一颤一颤地望向我,委屈得就跟我找了别人,把他踢走了一样。
我有些心动,想摸摸他的脸,手举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来分手来着,只好顺势搭上他的手说了句“保重,我会祝福你的。”
说完便扭头走了,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又会癫癫地跑回去,抱着他的大腿死不撒手,跟他说老娘其实很中意你,你能不能甩了那个狐狸精,不要出国了。
55我不想上你的床了
晚上宿舍几个人都有课,我一个人躲在屋里胡思乱想,将这分手的所有对话在脑海里过了一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话说我和方予可在一起,本来就是对我智商的一大挑战。
当初在一块儿唇枪舌剑,我也不免被他的渊博和我的无知中伤,往往在他曲径通幽、晦涩朦胧的话语羞辱我半个时辰后,我才恍然大悟自己早被批得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而当今这位毒舌中的翘楚入了魔障般颠三倒四的分手方法着实也是诡异。
九十点钟,就在她们快要回宿舍的当口,手机响起来,一看竟是方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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