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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北京的妈妈,其他妈妈们都开始往书架上累书。
我一看,好家伙,王婕的桌上都是一堆乐谱,文涛的桌上是一堆文学史。
就我书架上啥书也没有,光秃秃的放着一个刷牙杯子。
文涛的妈妈偷偷地开始问她女儿,那个叫周林林是不是家里困难还是单亲孤儿什么的呀,怎么大老远的一个人就过来了?我气结过去,立马掏出手机打给方予可。
这家伙电话倒是接得快,刚拨通就传来“什么事?”
我这一顿装:“哥哥,到火车站了吧。
你前两天都不帮我安顿好了嘛!
你回家跟爸妈说一声啊~~”
“白痴!”
那边已经收线了。
我挂了电话后,忽然想,我干嘛给他打电话,我家里又不困难,爸妈也健在,我刚才直接给爸妈打电话不就得了吗?真被这方予可骂成白痴了!
入学当天和第二天,都是学校新生体检的日子。
我拿着北大的地图慢慢在学校里转。
这校医院在哪儿呢。
唉,有爸妈就是好,其他几个室友啥事都不用愁,爸妈该打听的都打听了,今天还能有时间逛校园景区去。
我晃晃悠悠地走着,按照我识别地图的能力,怕是得转上一阵子,最终我还是在一个三岔口举足不定。
罢了,我只好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拦路问了个看上去年纪长相都很沧桑的人,看这打扮应该在北大混了好多年了。
在来北京之前屡次被老妈教育,要我说话好听点。
于是我便秘似的挤出小姐两字,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想吐,然而老妈的话真还奏效。
那张打了无数个褶子的大饼脸开出了一朵更多褶皱的大花。
她说:你呀,只要一直沿着这条道走下去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就能看到了。
我万分感谢,便沿着她手指的方向前进。
等我到那医务室门口时,我骤然感觉到刚才那张大花似的脸真是笑得奸啊。
当时恨不到抽她或抽我自个儿。
因为我兜了一大圈找到的医务室居然就在我刚才问路那岔口的左侧。
我就这么傻B的绕了校医院一大圈。
我边领取各类资料填写单便开始盘算:身高体重之类的测量队伍较短,先从那边开始,抽血的那个就压轴吧,万一晕了,抬回去之前至少体检项目也完成了95%。
我对自己的统筹安排非常得意。
排在测身高体重队伍的时候,我故意留了心眼看看排在我前面后面的那位性别。
量身高体重的那位医生比较缺心眼,填个数据需要把数报出来吗,当我们文盲不识字啊。
眼看着前面那几位女生都恨不得165,45kg的,到我这儿,医生特别不乐意站起来还往低里调了调测高的卡尺,刻板地一字一句说到,157,52kg.我惊慌地把报告单一抽,转身往后跑,还没跑几步,就撞上人了。
我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借过”
。
“白痴。”
熟悉的冷冷的音调。
我抬头一瞧,靠,怎么这么冤家路窄啊。
刚才明明侦查过,附近只有女生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人是鬼啊,这么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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