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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陆鸣远,你也知道你好不容易买一次早点啊。
他说,我不管,反正早饭是没了。
我说,谁叫你拿了钥匙又不直接进来的,装什么矜持。
他又喊,苏遥七,你怎么这么笨,你现在是一个人住,你老把备用钥匙放在信箱真有个万一,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看着他翘二郎腿在沙发里面就恍惚,我这个人危机意识不强烈,也不能太清楚的把握现实,我们此刻十几年的针锋相对占了主导地位,什么生病什么宿醉什么分手,统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面对鸣远的时候玩心总是很重。
我说,我能怎么办,该劫财的劫财,该劫色的劫色。
他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我说,自然吃亏的是我,不是你。
他扔下手里的报纸转身就走了,把大门甩的特别响。
我脑子里也是嗡的一声。
到厨房蒸了鸡蛋羹,没有意识的就这样做了,明明是鸣远喜欢的。
虽然做了那么多次,自己吃还是第一次,尝不出特别的美味来,极普通的味道,觉得有些咸,原来又流泪了。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是许久都没有过的了,只怕他比我更早的走出角色,剩下我还在原地不动的悲伤着。
是啊,他是陆鸣远,是天塌了还能撑住的陆鸣远。
浩民说,别看他平时聪明,其实他迟钝着呢,他可能早就爱上你了,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他更加迟钝的是,他已经把我放下了,自己尚未清醒。
下午去医院看亚光,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我搪塞说是在想学生的事情。
和子芜亚楠一起聊了会天,就先走了。
去超市买了韭菜想回家包饺子,只有干活才能让我踏实一点。
正在包的时候。
手机响了,还是鸣远。
我把手指放在接听键上,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小心的跟他讲,喂。
他不讲话。
我也没有继续开口。
过了好久,我开始担心。
轻声问,鸣远,怎么了。
他说,七,对不起,早晨是我脾气不好。
我说,没事,我习惯了。
他说,你不要这样讲,我以后不会了。
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么。
原谅?鸣远这个词很沉重的,究竟是谁需要得到原谅,做错事情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恐怕只是个明白的错误而已。
我说,鸣远,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
他说,你怎么哭了。
手上已经落了两滴泪水,我擦了眼睛说,没有,喝水呢。
他不讲话了。
我说,没事我就挂了。
他忽然低低叫了一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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