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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和二姨一起住,哥哥和亚光住,外婆又在铺床了,我喜欢看外婆铺床,我是不是很不好,不帮忙就算了还偏偏喜欢看着。
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呵护着,一寸一寸帮我打理,每个晚上上床,都觉得这种温馨美好将我包裹起来,就一点都不感觉冷了。
2月8日又是在飞机上。
早晨送走了二姨,回去的时候发现梓临来接我了。
不知不觉过了已经一周,好像只是一眨眼,又好像是千百年了。
亚光说要陪外公外婆在这边过年不跟我们回去,我放心不下他,把子芜嘱咐我的事情又跟他嘱咐了一遍,那个医生我已经联系过了,把病例交给亚光,告诉他不管有没有事情一定要每天给我打电话。
外婆专门跑到很远的地方给我买了桂花糕和芝麻糖,有一种离愁堵在胸口,压抑的难受。
我牵着亚光,像来的第二天那样并肩在青砖小路上面走,一座桥一座桥的走,突然想起回望高城落晓河的诗句,觉得河面的波光像是泪光。
如何也撒不开手,抱住亚光。
他说,傻丫头过两天就能见面了。
我是傻,我乱七八糟的想不好的事情。
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外婆把我们送到镇口梓临停车的地方,我抱她,我说外婆我会想你的。
她拍拍我,用手摩娑我的脸,很暖却很疼,心生生的疼着,万般的不舍。
又握了握外公的手,外公送给我红红的小灯笼,那还是我前两天看到对面岸上有小孩提着跑,羡慕的不得了。
当日随口的一说,竟被有心的记下来,此刻握在手里,一时间感动的不知该如何感激这份疼爱。
跟外公许诺下次来陪他打牌。
抱了抱亚光,才想起来,当日放花灯没有许愿竟然就这样错过了,我说,亚光你一定要帮我放最大最好看的一盏,帮我许一个最温暖的愿望。
他点头微笑。
梓临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今天是年三十,爷爷的教导在家里等着他。
一路上我都在笑。
他问我这两天是不是玩的很开心。
我说是啊,小时候听说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终于到了我的眼前,成了我的记忆。
他捏我。
现在在车上了。
下飞机的时候天上飘了雪花,发短信给亚光报平安顺道告诉他下雪了,他说他跟雯雯在帮我做花灯。
真好,他们真好。
鸣远来机场接我,我们拥抱,被梓临很不善意的盯着,我说我爸还没什么大意见他先倒先不乐意起来了。
他问,二叔见过这场面么。
当然没见过了,我难得见他一面。
和梓临在机场告别,他犟不过我,我决心陪鸣远的。
答应他初二就回去解救他。
子芜和亚楠都回去了,让梓临帮我去她们那里带好。
鸣远的车开的一般稳当,只能断断续续的写两个字,知道今晚肯定写不了的,可是也不能忘了。
现在天已经有些暗,路上的收费站都敞开着,人们都回家过年了。
路上的车还是很多的,我们开了有两个多小时了,鸣远说差不多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我想睡一会。
希望能够梦到水乡,梦到外婆的手柔和的摩娑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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