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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生母嫡母争宠,家里总是闹得鸡飞狗跳,姨娘输了拿迎春出气,怪他不是儿子,否则自己也不会这般被人踩在头上去。
嫡母输了整个大房都会氛围凝重。
迎春每日心惊肉跳,能躲则躲形同透明人儿。
后来,她们相继离世,倒是不吵不闹安静了,奴才们开始在迎春头上作耗。
再后来,继母邢夫人进门,迎春日子更加惶恐艰难。
邢夫人又没生育过,把贾琏迎春都当作捡来孩子,根本无有疼人之心。
邢夫人进府初时,一心一意笼络贾赦,想要生下一男半女,终身有靠,除了在贾母面情有一份面子情,哪里顾得上名义上继子继女。
无奈她努力几年却毫无动静,转而钻天拱地谋求生子药方,一天到晚捣鼓偏方神药,闹的大房药味熏天,银钱哗哗淌水一般流出去,却是肉包子打狗,没听见一丝回响,并未如愿养下一男半女来。
再后来,她年岁渐长,贾赦见她一朵原本就不甚鲜艳花儿恹菜了,就更加不待见她,成天在外面偷鸡摸狗,喝花酒打茶围,逛青楼绣庄茶篓子,一年也不睬她一回儿。
邢夫人遂认清形势,知道自己不可能生下一男半女了,便开始认命,成天捣鼓寻摸嫩生丫头媳妇子讨好贾赦,以免贾赦借口她无子休妻。
几年恬不知耻老鸨儿生活。
使得她心性越发刻薄,整天家除了替贾赦找女人,又添了一宗毛病,钻天拱地搂银子,以为防老。
那时节,贾琏已经娶妻,凤姐很得老太太青眼,邢夫人眼红恼恨却也奈何不得,唯一发泄对象就是庶女迎春了,在迎春身上做耗就成了邢夫人彰显地位寻找平衡的途径。
只因迎春一味忍让,使得邢夫人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甚至当了下人面辱骂迎春,对迎春连面子情分也懒得维系了,就连她跟前的婆子也敢给迎春甩脸子跄跄,使迎春境况更加不堪。
邢夫人不待见,哥哥撒手不管闲,作兴得奶娘嬷嬷下人们一班伺候之人也有恃无起来,公然欺负,刻薄吃穿,偷盗钱财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荣国府二姑奶奶迎春,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羔羊鱼肉,就连下人也敢背后鄙视,称她为二木头。
话说邢夫人进门之时迎春六岁,正好是人生重要关口,她不说好生教养一天,抚育迎春成人,反而放纵丫头婆子们作耗漠然视之。
那时节,迎春认不清形势,见娶了新母自以为有了依靠,真心实意把邢夫人当成母亲敬重亲近。
邢夫人那时初来乍到,还顾及面子,逢年过节替迎春置办一二件衣衫,她以为迎春要长个子,衣服总是做得松松垮垮不合适。
迎春那时候刚从王氏跟回归,甚有些小女儿心性,喜欢漂亮,就跟邢夫人实话实说:“衣服穿着不合适,母亲能叫人改改么?”
这一下可谓摸了老虎屁股了,邢夫人当面冷笑,背后就拿着衣衫到贾赦跟前做药,说二姑娘不好伺候,挑三拣四,继母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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