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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怀着孩子,可真辛苦。
我忽然有点同情惠喜了,我想,如果我是她的话,肯定也容不下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吧?这样想着,我有些理解并原谅她了。
毕竟,她追回自己的相公,这是天经地意的事,我才是外人。
换上柔软的纨衣,静梅扶我上床,红衣为杨官脱下了外袍,两人鱼贯退了出去,只余一盏微黄的烛光。
杨官还拿着本书坐在床沿上皱着眉毛研究。
摇曳的烛光自他侧脸印出一片暗影,这样的场景,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我是惠喜,该有多好。
杨官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迟疑一下放开手中的书,正好对上我灼灼的目光,我心中一动,幽幽唤道:“杨……”
杨官如遭电击,黝黑的眼眸发出丝丝寒光。
我清醒过来,急忙收起感怀,转言道:“她,便是这样唤你的吗……”
杨官许久未答我的话,只深深的盯着我的眼睛,分辨我话里的意思。
他永远都是这样深沉,让我着迷的深沉。
时间就这样静默,直到燃着的蜡烛暴出一响,两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说好,不提她的吗?”
原来,杨官已经跟惠喜说好不要再提起我,可是,为什么呢?杨官他难道如此狠心?全然不愿在想起我吗?我还要查出我到底是怎么死的,若不提怎么查?我不想自己一直有牵挂,一直投不了胎。
“我……想去拜拜她……”
我转过头,眼睛看着床幕的上的米兰,努力不去猜想他的神色。
米兰?惠喜,她是最喜欢米兰的啊。
这样素雅的磁白,连我都忍不住叹过几回好。
这米兰,不正是我亲手绣上去的吗?为何那夜我没想到?
看来,我得叫出卫子默,问他一些事情了。
“河边湿气重……”
杨官忽然的轻叹打断我的冥想,我才想起自己正在跟杨官说话。
这该死的卫人妖,只有他才能轻易挑起我的失态和恼怒。
就连在我日夜牵挂的杨官面前也会把他忽略。
“过两日再去吧,这两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记得卫子默说过,我要在三日后随杨官一起去死前的河边,便能知道我的死因了。
我虽然想不出为什么去了河边就能知道,但我相信,卫子默绝对不会开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杨官不再说话,默然点头,起身放下手中的书到妆台上,然后轻轻吹熄蜡烛,蹑手蹑脚的在我身边躺好,又转过身子替我捏了捏被角。
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令我一阵晕旋,我不由自主的环着他的手臂。
他稍一犹豫,空着的另一只手抱着我的腰,低下头探索我的唇。
我主动迎了上去,触口一片温润。
他没有昨夜那样惊讶和僵硬,慢慢的吮吸着我嘴里的芬芳。
他的吻,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缠绵,令我欲罢不能。
房外的铜漏声“滴答滴答”
,印的我们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在这夜里听来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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