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动作落在丫头们眼里,却有任性之嫌。
丫头翠儿正在准备热水衣衫,闻言走过来跪地就哭,“小主子,不是奴婢逾越,您也太不知道体恤奴婢们了,昨个也是,奴婢们一再苦劝,爷执意要去骑马,结果惊了马掉到水里,还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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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昨个就说了,您要是有个好歹,要将我们服侍之人全都扙毙,奴婢家里有阿玛额娘弟弟妹妹。
奴婢还想回去与他们团圆,奴婢不想早死。”
翠儿呜呜哭出声来,倒教若楠不知该如何才好了。
珠儿想到昨日的情景心里也有些后怕,可是却含泪低声呵斥道,“翠儿,你疯了吗?竟敢如此跟主子说话,不想活命了。”
若楠原本不过对自己穿来此处有些不明所以,现在听了翠儿一席话,心里顿时雪亮。
若楠当然记得刚才十三阿哥的眼风,那时他就隐约觉得自己的病情似乎另有隐情。
看着哭泣的两个丫头,想着她们差点殉葬,虽然自己是个冒牌货,可是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躯体,就要为他负责,生为女子的不幸,自己前世已经领略过了,物伤其类,不免有些心酸,若楠连忙开口赔罪,“是我不对,算我对不起你们,我以后都听你们的就是了。”
珠儿见若楠如此说话,不知若楠作何打算,惶恐至极,生怕小主子怪罪,连声保证,“主子别生气,翠儿是吓糊涂了,奴婢替她保证,她下次绝不不敢了。”
若楠看着满脸是泪却十分倔强的翠儿,有些不落忍,“你若想念父母兄妹,我提前放你回家就是。”
翠儿连声祈求,“主子别撵走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主子。”
若楠见翠儿似乎不愿意家去,有些不解得看珠儿,“他怎么啦?”
珠儿解释道,“宫女都有内务府统一调配,不到二十五岁不能提前出宫门。
犯错才会被主子赶走,被赶走的的人一辈子也就毁了。
不说街坊邻居不搭理你,就是家人也会觉得丢脸不认你了。”
若楠有些脸红,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己怎么忘了。
若楠知道,自己虽然有二十几岁的阅历,看来对自己新的生活环境还知之甚少,自己以往的思维方式跟做派在这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自己这会儿只能是多说多错,于是乖乖闭嘴,藏拙她还是知道的。
话说十三阿哥离了小十八的帐子并没有消停,他已经得到属下报告,马匹果然被人做了手脚,幸亏小十八调皮偷骑了自己的坐骑,否则明天自己上阵打猎,那时惊马,自己不被马群践踏如泥也会脱层皮。
会是谁这般嫉恨自己,这般狠毒?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十三阿哥眉头慢慢皱成一个“川”
字,脸上有了超越岁数的深沉,声音也冷得赫人,“查出人了吗?”
“属下无能,现场足迹太多太杂,一时没法确定。”
“封锁消息,暗中查探,不得泄露半点消息,让人觉察我们已经知晓。”
“嗻!”
属下隐入草原深处多时,十三阿哥依然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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