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忐忑了片刻,道:“不必了,去告诉二小姐,她今日受了惊吓,也要好好休息,就不用来我这里了。
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了,什么时候见着什么时候再说吧。”
“是。”
小厮刚应了一声是,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起,已经听到丫鬟给二小姐问好的声音。
苏沫来的这么快,说是急着解释说的过去,但在屋里几人的心里,感觉这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秋竹甚至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王惠自己心里也有些寒,但是看着秋竹那样子,却又很不痛快,斥了一声:“这还没什么事儿呢,你看你这样子,生怕二小姐看不出来是吗?”
苏沫的脚步眼见着就快到房门口了,春梅赶紧打圆场道:“夫人,秋竹这会儿心神不安的,让她避一避吧,免得在二小姐面前露了怯。”
不是露了怯,是露了底,她们还不知道苏沫其实已经知道了,还担心一旦她起了疑心,这送秋竹走的事情,会被阻挠。
王惠点点头:“也罢,你先进去避一避。”
王惠这屋子是里外两间的,外间是个小厅,里面是卧房。
秋竹听了这一声,像是糟了大赦一般,连忙走进了卧房里,装模作样的擦拭起架子上的摆件起来,其实耳朵却是竖着直直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秋竹前脚刚转进里屋,苏沫便紧跟着进来了,眼睛一扫屋里,心中暗笑了一声。
秋竹和春梅是王惠不离身的两个贴身丫鬟,以往哪次来不是站在身边的,可今天却只见春梅,秋竹不见了,这不是有鬼,这是什么。
苏沫也不多说,给王惠福了福请安,道:“大夫人。”
以往亲切的时候,苏沫也会叫王惠一声娘,但现如今,却是叫不出来了。
王惠在苏沫面前,习惯了装慈母,亲切的让她坐下了,让人给二小姐倒茶,这才嗔怪的道:“中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这会儿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地休息休息,过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叫丫鬟来一趟就是了。”
“实在是因为有事情要和大夫人说,怕丫鬟们交代不清楚。”
苏沫一笑:“再者,我只是开始受了些惊吓,因为有人相救,所以并未受伤,没有什么大碍。”
“哦,二小姐说的是那个叫乌木的护院吧。”
王惠道:“我也听说了一些,二小姐真是个有福之人,能碰上这样的好汉子。
我刚才还想传他过来叮嘱几句,好好赏赐他些东西,不过听回来的小厮说,他受伤了?”
别以为只有官场商场的人才舌灿莲花,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大宅门里也是如此,在王惠这样善于勾心斗角的夫人口中,同一件事,这样一个说法,那样又一个说法,而且说的都无比真诚,连自己都能相信那是真的。
不过苏沫此时已经是铁石心肠,别说王惠好言好语,即便是她挖心挖肺,也不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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