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希晓猛然摇头,看李子睿走来,更是想要直身证明自己能自食其力。
谁料想只是一动,膝盖却有钻心的痛感袭来,她猛然吸气,身子不由一歪,正想自己又要出丑的时候,耳边传来低沉嗓音:“别动。”
倏然抬头,自己已经被整个包裹起来。
李子睿一手扶她起身,另一手靠在她背后放好抱枕:“你膝盖摔伤了,所以暂时不能动。”
他低头看着她,“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行。”
希晓“嗯”
了一声,不想去探究他深邃眸瞳中的含义。
却见他转身,看向一旁仍喜笑颜开的子睿爸爸:“爸,你先回家吧。
我在这儿就行。”
子睿爸爸又嘱咐了几声,这才不甘地离去。
“砰”
的一声门被关上,希晓只觉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觉竟袭涌上来。
原以为李子睿会在没有外人之后,怒而质问她这个孩子的来历,并且根据合同条款,一条条数落她的罪行,最终结果就是,给她定一个不可翻身的罪名,然后按照合同规定的最严厉的惩处处理。
孩子,希望或是末路(2)
她垂着头,毫无意识地绞着病房蓝色的被褥,弄成一个结儿,再拆开;再弄成个结,再拆开。
如此反反复复,心中早已做好面对他暴风骤雨般训斥的准备。
有三种可能:
如果他不说出太难听的话,只是申明她此行有碍夫妻协议的执行,她便做个认错的样子,乖乖承受一切后果。
如果他说得稍微难听一些,但只要不威胁到她的自尊与人格,那她便当是他心中怒火不平,给他一个撒气的机会,同样老实承受。
如果他说得无法听下去,那么她就与他一掰两分。
好吧,鉴于她犯了这么大个错误,那些无法想象的恶果,她都自己承受下去。
颜希晓这才发现,在脑海中勾勒过这几种假设,都是在说自己罪不可恕,罪大恶极,罪证滔滔,罪无可忍。
李子睿还未给自己定罪,自己已经把自己处以极刑。
她尚且把自己想成如此,他还不跟她闹上天去?
正在心底艰难地进行着思想斗争,耳边突然响起低沉声音:“你吃不吃饭?”
鼻尖弥漫的全是粥香,颜希晓怎么也不会料到是这种情景,出事儿之前,李子睿都不曾如此待过她。
而今日,他却要喂她吃饭。
“我自己来就行。”
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正注射在右手的输液瓶,“左手吃饭也是可以的。”
“我来吧。”
不经她抗议,他已经在她被子边铺上了一小块餐巾,又拿着勺子搅了搅粥,以手背试温之后皱眉,“我没喝,你要是觉得热了,就说一声。”
她应了一声,乖乖地吞咽下去他凑过来的一小勺,或许是因为半坐着吃饭不舒服,只吃了几口,唇边便有粥渍残留而下,希晓下意识伸手去抹。
只是刚欲抬手,唇角便感觉到一丝清凉,李子睿竟用手指抹去她唇角的粥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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