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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秘书何曾见过他这样无端发怒的形象,战兢之下终于想出不算高明的良策,乘飞机可先去与N城相邻的B城,最终自B城毓泰分部开车前往N市,如此一来,虽然麻烦,但却是唯一可争取时间的方法。
他思索片刻之后即时起身,同时毓泰B城分公司经理已将车子开至机场,下了飞机之后,经理看到他身上尚有浓浓酒气,唯诺的想要与他一并同行,可是与焦扬的事情终归只是私人情恨,他不愿意别人窥探到他更多的情绪泄发,不愿意别人多窥探到他半分的无奈与痛苦,因此,坚决一个人开车驶向高速。
这样的急迫终究酿成大祸。
其实看到前面突然出现急弯标志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他只觉得头一阵剧痛,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他无法自持,那样绝望的眩晕铺天盖地而来,到最后,渐渐在他眼前铺展成一地的艳红。
而他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发觉自己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的订婚,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她身穿圣洁婚纱与另一个男人迈入殿堂的样子,笑容绚烂的让人惊艳,而他,却只能无力的堕入昏迷。
如果我们之间是一千步的距离,只要你向我迈一步,而我就向你迈九白九十九步。
这是一个再也老套不过的爱情谚语,而他却真的把它当成了一生的预言。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如果她能主动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向自己示弱,哪怕只有一句能让他心动的话,他都会不计前嫌,再也不去想那四年分别之苦,他和她,亦会重新开始。
可是她没有。
他几乎穷尽了自己一生的智慧谋略,这才费尽心机的设计了这么个周密奢华的局,每一步都是以金钱做保障,每一环都是以刻骨的爱恨做基础,每一次变化都是以无尽的期待与失望做排布。
他一步一步的引她入瓮,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续往日的美好,可是现实,给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是他一次次的以折磨相逼,她却倔傲的仰头微笑,即使眼泪簌簌而落也不向他低头认输;是他一次次的诱迫相逼,她却无视于他痛楚下的煞费苦心,残忍的将其归为羞辱;是他强迫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时刻,即使她痛彻肌骨,却仍不说一句他奢望已久的蜜语甜言。
所以,他绝望了。
这才想以订婚为由,迫使她认输屈服。
在纠葛缠绵之后的第二日,他便将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策划交由她执行。
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世人皆知他对她残忍,却不知道每一次对她的逼迫,仿佛都会以十倍的力道在他心上也痛割几刀。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却还是执意将游戏进行下去。
每痛一分,便告诉自己有了一分的希望,可是生活给他的回报,仍是无尽的残冷。
他希望在给她这份毫无人性的任务时,可以看到她清澈眸色中划过一分的酸楚与痛心,他只要看到她有一分的伤痛,他便告诉自己,放手。
这样近乎卑微的要求,却成为他光鲜生活的最大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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