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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微醺,灯光眩白,焦扬觉得有些头晕,直到眼前笼下一团斑影,她的理智才渐渐聚集起来。
“焦总。”
僵硬的笑意敛于五官,焦扬抬起头,粲然自信,“蓝总。”
“能不能单独和焦总说些事情?”
蓝若琳举起酒杯,与她轻碰,“这儿有些吵,我在隔壁定了个茶座,关于毓泰广告的发展大计,咱们在那儿谈。”
这是一间萦着暗黄灯光的茶室,环境静幽,明明与包间只有一墙之隔,可是隔音效果好的竟像是瞬间置身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下子融入这样的安静,焦扬这才觉得头有些微痛,不禁伸出手来,一边端起茶杯浅饮,一边慢慢揉着额角。
“喝多了么?”
蓝若琳又在她的杯子里添了些热水,“这个茶叶有些解酒成分,你慢慢喝一些。”
“谢谢你。”
焦扬抬头,笑容真诚,在昏黄的灯光下灿灿发光,“要不是你,我估计还要喝几瓶。”
蓝若琳微笑,“刚才就看见你脸色不对,我也是对酒精过敏的人,所以知道这些都是什么症状。
可是看你那样子,似乎还是来之不拒,这才没办法了,找了个借口将你带出来。”
“习惯了。”
焦扬晃晃茶杯,一丝无奈溶于齿间,“也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要喝酒?”
蓝若琳看着她,终于将那个问题说出口,“是因为他?”
语气轻扬,明明是轻飘的甚至可以被空气融化的语气,可是听到焦扬耳朵里,却无异于响雷。
这简单的四个字,将她几天来爱恨刻骨都汇聚起来。
她心底里像是卷起了狂潮巨浪,可是反映到脸上却是再也平静不过的面色,“不是。”
这样的口不对心,几乎是本能。
可蓝若琳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如释重负,反而有一点点的忧伤与悲悯在眉宇间慢慢潋滟开来,尽管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不清,可她还是触碰到了她的情绪,“我都知道了,焦扬。”
“四年前的出国,是因为他吧?”
“由滴酒不沾到习惯借酒消愁,也是因为他吧?”
再也无法隐瞒,焦扬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杯子。
用力的,甚至像是要将它攥碎,她略微发颤的声音在包间里回响,“是他告诉你的?”
她摇头却又点头,“他只说,你是毒药。”
焦扬微微苦笑,心里涩涩的,四年的挣扎仿佛幻化成了最苦的汤汁,无可抑制的迸溅到她的心里,他与她的关系,别人定性成错误,可他却定性成毒药。
毒药和错误,可都不是好词儿。
“他还说,你是第一个甩他,也是唯一一个敢甩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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