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隐隐又觉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外表仍不过是刚刚及笄的少女,可到底是历过世事的人,却还为这样小事而窃喜,实在是太……
羞
赧地笑了笑,她才抬起头望着陆初五,沉声道:“江南盛产丝绸,各大绸缎庄每年都会出不少新式布料,颜色上更是几乎月月除陈出新,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水碧天青’色,就是苏州杜氏去岁所出的一种新布料。
其色清艳,两种颜色斑驳相杂,有如春水般柔媚,又似初夏雨后晴天之色。
所以,这款布料一面世,就风靡江南。
虽然因为这种颜色,被宫中嫌色媚,太过轻浮,而未能在去岁的贡布中争得一席之地。
可宫中嫔妃却多有托人在外购买,让京中贵妇也视这‘水碧天青’色为美……”
她的声音缓了一缓,在陆初五疑惑不解地望她时,才淡淡道:“如果我说,我有这‘水碧天青’的配方,你觉得如何?”
陆初五“啊”
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不是怀疑于清瑶说话的真实性,可是,一个深居闺中的千金小姐,知道山西盐商富庶,知道水碧天青色,也便罢了,怎么可能还会知道水碧天青色的配方呢?如果侯府中有人知道,怕是早就在京中自己开了印染坊了,又怎么会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呢?
想笑着敷衍两句,可看看于清瑶的神情,他又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或许,这位二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细想想这两个月的遭遇,陆初五垂下眼帘,想了想才抬起头望着于清瑶,沉声道:“小姐虽然把那张卖身契烧了,还了陆某的自由之身。
可这份恩情,陆某铭记于心。
且不说小姐说的什么生意,如果小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陆某愿效犬马之劳。”
于清瑶闻言,立刻笑了起来:“不必说什么大恩之类的话,我不愿意挟恩相胁,更不相信恩情……再重的恩,也有还清的时候……”
缓了缓,她温言道:“我与雪儿主仆多年,情同姐妹,也是多赖她,我才有今日……”
没有想到于清瑶竟对她的评价这样高,雪儿涨红了脸,讪讪地低唤着“小姐”
。
于清瑶却只是对着她摆摆手,仍同陆初五说道:“不过,我与雪儿的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
我现在要同你说的,与此无关。”
见陆初五沉吟片刻后笑着点头。
她便也笑起来:“我知道你也不是个愿意贫困一生的人。
可是,在京中想做些什么生意,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这次你赚了些小钱,可别说做大生意,怕是别盘个像样点的铺子,都不成。
初五,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虽然没有行及冠礼,可是终究还是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且不说雪儿,要靠你为她筹谋,你自己也总要成家生子的吧?想要过得幸福,又有何处不需要钱呢?”
声音稍顿,她睨了眼陆初五的表情,才继续道:“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只看你要不要、肯不肯伸手抓住它……钱与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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