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才有一人被他追问急了,才悄悄地同他说了……”
说到这里,她刻意掩了面,压低了声音,学着男声道:“大人,这竹苞两个字解开来看,可不就是‘个个草包’吗?!”
她口齿灵动,模仿起那说话者既惶惑又尴尬的神情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花亭中众人瞧着她,先是微怔,立刻就哄然大笑。
之前同陈灵儿在花丛中嬉戏的少女们笑得更是欢快,可是大笑的同时,眼神却都飘向花亭中的一角。
亭中有些长辈可能是听不出的,可她们自然听得出陈灵儿这暗有所指的笑话讲的是哪个。
刚刚陈灵儿说的可不是这些话,虽然不好把她说的那两句话当众讲出来,可同她这个笑话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清瑶垂着眼帘,端坐如仪。
虽然听出来陈灵儿这分明就是在编派她。
也是,这些贵女,不管是哪个,总是会些琴棋书画的,可偏偏她,去过几次聚会却半分本事都没有,自然是要被人笑是草包了。
只是,虽然心里明白,她的嘴角却仍是噙着一抹笑意,好似根本就没有听明白的。
反是田氏,虽是陪着众人一起笑,可眼底却到底有几分尴尬之色。
旁的人听不出来,可她却是听明白了。
这笑话里的草包所指的,分明就是她那个听不出端倪、仍垂眉浅笑的庶女。
平西侯夫人苏氏冷眼瞧着田氏,嘴角却扬得更高三分:“你个小人精,连我们这些长辈的坏话你也敢编派起来!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她笑着嗔怪,果真去拉陈灵儿。
陈灵儿吃吃笑着,捂住嘴笑道:“婶娘莫恼,刚儿我说的时候可就先求了你莫要怨我的……要不,我再和你说个笑话……嗯,这却也是说的个做官的。
只是这姓于的,却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个七品的县丞……”
她这一开头,原本正笑得欢的贵妇们便渐渐的收住了笑。
虽然对于、陈两家的恩怨,了解得不多。
可这两家不和,却是京中许多人都知道的。
这会陈家的小姐当众说什么“姓于的小官”
,这不是等于当众打于家的脸吗?
心里琢磨着,看向田氏的眼神便透出几分古怪。
可田氏却像是根本就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侧过头和两位王妃低声说笑。
陈灵儿好似不知有多少人在瞧着,只是笑着继续道:“上官听得这于县丞的回话,便问道:这船你到底停泊在何处呢?于县丞便回:大人,这船停在河里。
上官一听,更是大怒,连连道:草包、草包、真是草包……这于县丞眨巴着眼,一琢磨,忙回禀道:大人,这草包就在船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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